由于跑得太快,差点没从他身边直接冲出去,靳朝安用尽全力才把她搂住。 庄灿一抬头,额头就磕到了他的下巴。 这仔细一瞧,小脸灰扑扑的,简直脏得要死。 “好奇怪哦,你刚刚明明没有喊我,可是我就觉得你在找我,结果我刚一抬头,就看到你在看我。” 距离太远,她自然没有看到他目光中流露出的紧张和焦心。 “在救火?” “是啊。”庄灿推开他,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,分不清是汗还是水,“说是佛灯引起的,但是好奇怪呀,这佛灯在堂屋,又怎会烧到书房呢?这火起得这样急,偏偏赶上大风,你说怪不怪?” 靳朝安面沉如水,没什么表情,好像知道什么,又好像不知道什么,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,很轻,像是安抚,又像是在警告她不要瞎操心。 庄灿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。 她没功夫细想,转身就要继续去救火,被他一把按住,“老实呆着。” 庄灿只好转身去关心爷爷,“爷爷,您没事吧?”她知道靳盛洪没有受伤。 靳盛洪摇摇头,下一秒,却猛地从石凳上站起,瞬间变了脸色。 “糟了糟了!照片,照片,我的照片,那可是我唯一的一张……”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念想! 他一时激动,热泪都滚了下来,蔓延过苍老的面庞,让人看了尤其不忍。 靳盛洪手指颤颤地指向那一个方向,他情不自禁地要向前去,身旁的保镖不敢对老人家对手,靳朝安便亲自抓住他的胳膊,不让他过去,“您想干什么?” “照片,我要照片……” 靳朝安“嗬”了声,“人活着没见您心疼,死了就不必装模作样。” 老人发出一声恸哭,靳朝安无动于衷地看着他,手上的力度却丝毫没泄。 “三哥!”延良突然在他背后喊了一声,靳朝安瞬间意识到什么,扭头一看,果然庄灿已经不见了。 他抬起头,正好看到庄灿将一桶水倒泼在自己身上,随后她用湿衣服捂住口鼻,丝毫犹豫都没有,一猛子便冲进了被烈火吞噬的书房。 头顶一声惊雷,像是要下雨。 火场那边已经冒出浓浓黑烟,从远处看,内部依旧火光冲天,火苗甚至顺着屋檐张牙舞爪地往上蹿。 靳朝安猛地咳了一声,他弯下腰,一手捂住嘴,一手死死撑着身旁的石桌。 片刻,他打开手,随意扫了一眼,延良震惊地看到三哥掌心摊开的一摊血迹。 “三哥!” 靳朝安将手心攥成拳,转而朝他低吼,“还不快去!!” 延良只得让保镖护好三哥,随后带了两个人冲向了火场。 火势实在太大,老天也是干打雷不下雨,救火只能靠井水,这一来一回,光路上就撒掉不少。 延良还没进去,就被猛然掉落的房梁拦住了脚步。 他向后退了两步,正准备一鼓作气冲进去,脖领子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。 延良刚要反击,余光看到三哥,立刻住了手。 靳朝安狠狠一拽,将他整个人直接掀翻到一边。 “滚开!” 他一脚踢开了挡在面前的房梁,火星子漫天翻飞。 扫除障碍,靳朝安大步向火光迈?去。 延良眼看三哥要亲身闯火场,满头大汗哗哗流了下来。 他是贱命一条,死不足惜,何况他的命本就是三哥给的,三哥的吩咐,他从来都万死不辞。 但三哥不一样,他是万金之躯,但凡有一点差池,他就算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。 “您不能进去!” 延良也顾不得爬起,直接抱住靳朝安的大腿。 “我让你滚。”靳朝安抬脚将他踹开,可没走两步,又被延良咬牙死死拖住。 一旁的和尚也在拦他。 靳朝安额头的青筋暴起,他握紧拳头,即将爆发,也就是在这时,庄灿像只兔子似的从火场里一猛子蹿了出来,由于躲闪不及,直接蹿到了靳朝安身上。 像个考拉抱一样的姿势。 “烫烫烫烫烫!”她感觉屁股都要烧着了! 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,一张花脸惨不忍睹。 靳朝安抱着她转了个身,背对火光,一头埋进她颈窝,他拼命吻向她的脖子,感受她炙热的温度,亲吻她的耳根,嘴里拉扯着她凌乱的发丝,萦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