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涂抹着药膏。 庄灿心念一动,哼了一声。 “这几天干什么去了?” “开会。”靳朝安语调平淡,头也没抬。 他低着头,因此庄灿也就轻易看到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,出席严肃场合的时候,他经常是这个发型,额发全部倒背过去,左右两边的鬓角打理的干净利落,十足上位者的气势。 一点都没乱,看样子至少今天是在开会,而且开了一天。 “没去见沈夏?” “你希望我见么?”最后一下,靳朝安把药膏抹匀。 “不希望!”知道还问。 涂好药膏,靳朝安把衣服撩下来,由着病号服宽大,里面又空荡,如此方便,靳朝安自然是要伸手进去蹂'躏一番。 庄灿刚“啧”了声,要推开他,靳朝安就抢先一步把她拽到怀里。 “那就别再说废话。”他在警告她,以后少提沈夏。 庄灿撇撇嘴,把他不安分的大手从病号服里赶出来。 靳朝安看了眼一旁用过餐的食盒,大概是刚吃完,还没来得及收走。 他也有点饿了,从床上下来,弯起胳膊松了松袖扣,“叫延悦进来,给我弄点吃的。” “你还没吃饭?”对面墙上就是表,庄灿扫了眼,现在整八点。 靳朝安把袖子挽好,露出一小节手腕,他捏着庄灿的下巴,拉至眼前,“忙着赶来见你,信么?” 庄灿抬头盯着他的眼睛,黑漆漆的瞳仁,她想赌气说不信,可她的眼神明显在说信。 他看出她信,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“快去。” 晚上庄灿陪着他又吃了几口。 她本来就贪嘴,看他吃的香,也忍不住拿勺子舀了碗粥尝尝味道。 粥是海鲜粥,喝了一口庄灿就觉得被他骗了。 味道很淡,根本尝不出什么滋味。 但是挺鲜的,里面加的佐料都是货真价实,大概就是没放盐。 其实靳朝安吃得也没有很香,只是庄灿看着他吃东西慢条斯理、神情专注的模样,觉得很香罢了。 他吃饭一向如此。 庄灿不想喝了,又不好意思浪费,于是从抽屉里拿出包自己私藏的榨菜,撕开,挤出一半洒进白粥里。 顿时就有了食欲。 靳朝安盘腿坐在小饭桌对面,自顾吃着自己的粥,没看她。 庄灿好心给他也挤了点榨菜,结果很快就被靳朝安的筷子挑了出来,扔回她碗里。 庄灿又给他扔回去。 靳朝安停下,看她一眼,“挑出去。” “你尝尝,这样好吃。” “不爱吃,快挑出去。” 庄灿哼,故意道:“不吃就是不爱我!” 靳朝安拿起手边没拆封的调羹,在她脑门敲了一下。 庄灿哎呦一声。 最后粥喝完,碗里的榨菜也还是没动。 靳朝安今晚留下。 病床很大,庄灿侧身缩在他身边,抱着他的腰,脸贴在他胸膛,很快就睡着了。 靳朝安倚在床头,等庄灿的点滴挂完。 他搂着她的脖子,手指轻轻把玩着她的发尾。 另一只手在胸前拿着手机,亮度调到最低。 他在安排事情,偶尔抬头看眼点滴的进度。 等拔了针,他便把手机放在一边,算是真正结束一天的工作。 洗漱完,他上床躺好,摘掉眼镜,重新把她搂回自己身边。 她睡得迷糊,嗯嗯了两声,也没睁开眼睛,倒是知道顺着体温自觉往他怀里靠。 靳朝安搂着她,借着月光,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。 看着看着,忍不住贴了贴她的额头。 他喜欢她睡着的样子——温顺、单纯,没有伪装,毫无攻击性。 仿佛一只手就能将她捏在手心。 不过没关系,他不着急,他有的是时间。 总有一天,他会亲手折断她的翅膀,让她心甘情愿地沦为他的掌中之物。 作?者有话说: 明天是灿灿特辑——灿灿的过去,明天就会知道灿灿到底在给谁报仇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