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 不过庄灿看得出来,她这次哭,是哭给沈兴德看的。 但有一点她没看出来,孙幼蓉其实是真的在哭,不过她哭的不是她,而是她那命不好的大女儿,对她来说,如果夏夏还活着,这本该都是属于夏夏的一切啊。 沈兴德不知道说什么,爸爸这种角色,向来不善言辞,何况他现在的心情本来就很复杂,所以他只是叩了叩庄灿的手,用这种无声的力量,默默传达他此刻千绪万端的情感。 他的大手覆在庄灿手上的一瞬间,她感觉到了他掌心莫名传来的震颤。 孙幼蓉还在逼逼,“你爸爸给你的商铺、房产,虽然在你婆家眼里不值一提,可确确实实是咱们沈家能拿出手的全部了。” 她一想到这个就来气,没想到沈兴德这个死老头子背地里竟然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私产,当她听到要把这些全都送给庄灿做嫁妆的时候,她差点没气疯。 “你爸爸把最好的都给了你,灿灿,你可一定要好好孝顺你爸爸啊,你爸爸的后半辈子,和咱们沈家,可就全靠你了……” “放心吧蓉姨。”庄灿心想,这最后一句才是真正说到点上了。 刚拍完照,管家便咚咚咚地跑了上来,说靳家那边派来接新娘子的车队来了,车队一来,大家便忙忙活活地准备出发。 房间里的人都下去准备了,搬东西的搬东西,换衣服的换衣服,庄灿这才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儿。 她慢慢看向面前的梳妆镜,镜子里的女人穿着婚纱,露着双肩,点绛红唇,眉眼如画,可真真是美得不像样儿。 她刚要拿起手机,拍张自拍给靳朝安传过去,跟他嘚瑟一下,结果镜子里就突然出现个人,木愣愣地站在她背后,脸惨白惨白的,给庄灿差点吓死。 “沈煜?”庄灿看清他后,深深吐了口气,刚刚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。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庄灿也是忙晕了,现在想想,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在家里见到他人。 “你说过你喜欢中式婚礼。” “啊?” “凤冠霞披适合你。” 庄灿一扭头,沈煜就不见了。 她又回头看了眼镜子,镜子直对走廊,此刻门外空无一人。 卧槽,见鬼了? 庄灿平复下心情,又想了想沈煜的事儿。 其实调查他这么久,并没有发现他和封诚私下有什么勾当,也许封诚背后干的那些事,沈煜并不知情? 至于他对自己那点想法,如今她结婚了,那份心思应该也就没了吧。 而且看他那样,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,庄灿有次看到沈兴德从沈煜房间出来,躲到柱子后面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,撇开其它不说,那模样是真的可怜。 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,这就是前半生不给自己行善积德的下场,下半生才会活得这么惨。 …… 延悦进来,给庄灿带了点吃的。 典礼是个力气活,延悦怕她受不住,让她提前吃点垫垫肚子,庄灿正好饿了,捏了两块小点心,赶紧塞了两口。 塞完,又喊化妆师过来,给她补了补口红。 就是这会儿怎么看,都像是个清冷美人,没有一点笑模样。 延悦给她把耳环带好,两颗旷世红钻,堪称绝色,是靳朝安专门派人送来的,捎信的人还带了一句话,说是爷爷送的礼物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