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车。 “但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我啊!是你二叔安排的,你结婚,你二叔派了一队司机过来帮忙,合情合理,我手下想着都是自己人,就没拒绝,就把他的人派去别处了。” 靳朝安:“知道为什么要你负责婚车?” “是,是我大意了。”谢达也后悔,“你二叔和沈煜合作,对灿灿下毒手,是想报复你吧?你说,你想怎么办,不用脏你的手,我他妈的替你办了。” 靳朝安嗤了一声,不屑地朝他撇了下手,“走吧。” 谢达:?这就走了? 靳朝安已经阖上了眼,谢达还想说什么,延良便上前一步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 行吧。 谢达让他保重,说完又偷偷瞥了icu的门一眼,心里重重叹了口气。 他一走,彭晋就来了。 “三哥。” 靳朝安“嗯”了一声。 彭晋道:“是靳长丰的人,但和他没有直接关系,这些司机在婚礼前一晚都去见了一个人。” 显然,这后面所有事情,都是那个人安排的。 他顿了顿,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——“徐鹏。” 靳朝安突然睁开眼,他用力抓着手里的佛珠,整只手都在颤抖。 他眼底的寒气层层叠叠地往上涌,片刻后,靳朝安猛地将手中的佛串摔向对面的白墙,一百零八颗珠子,顿时崩了一地。 徐鹏是靳舒宁的人。 所以是靳舒宁动的手。 …… 第六天,庄灿情况稍稍好转,终于被允许探视。 靳朝安换上无菌服,一个人来到她身边。 她之前醒过两次,不过没有维持多久,这会儿依然在昏睡中。 靳朝安坐在床边,叩住她的手,静静看了她一会儿。 临走的时候,他俯下身来,脸贴在她手背上,轻轻蹭了蹭。 他想到了什么,忽而嗤的一笑,笑过之后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,去吻她的手。 他已经想好,以后哪里也不会再让她去了,“就寸步不离地留在我身边,我去哪儿,你去哪儿,回头找根绳子拴在我身上。” 他说沈家也不必再回了,这一次,他向她保证,“等你睁开眼,我会把沈氏亲手交到你手中。” 离开监护室,他回到自己病房换了身衣服。 彭晋来接他,“三哥,回哪儿?” 靳朝安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,声音也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,“靳宅。” 车上,靳朝安吩咐彭晋,“整理一下昊阳的证据,把封诚送进去。” 封诚利用昊阳作为深水湾项目的上游企业,至少从中贪污了五个亿。 “现在?”彭晋有点意外,他知道三哥的原计划,其实现在还不到时机。 靳朝安原想利用深水湾项目,沈氏和万清同时拖下水。 没错,他是要拿下沈氏,但更想毁了万清。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,他一直在利用万清,暗中强大自己的宁安科技,等到万清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,他便会亲手毁掉它,不,不仅要毁掉,还要让它彻彻底底的“身败名裂”。 可现在把封诚送进去,无疑等于废掉了一步棋。 靳朝安又重复一遍,“现在。” 彭晋只好说是,“我马上办。” 到了靳家,天色已大黑。 靳朝安并没有立刻下车。 半个小时后,他从车上迈出脚步,带着盛怒的车门被甩严。 此刻靳家,曹熹媛和靳舒宁正在陪着靳盛洪吃晚饭。 就在这时,砰的一声,厅门被一脚踹开。 曹熹媛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,她匆匆望去,眉心一跳,“老三?你怎么回来了?身子好些了?” 管家急吼吼地迎了过来,靳朝安大手一挥,冷声道,“都出去。” 怔了片刻后,靳盛洪率先放下碗筷。 他想说什么,但到底没说,只看了靳朝安一眼,重重叹了口气后,便在佣人的搀扶下,颤颤巍巍地上了楼上的佛堂。 曹熹媛缓了缓,也慢慢站了起来,她走向靳朝安,“有什么事慢慢说,何至于发如此大火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