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还能干什么?” 方彧被安达那种轻蔑的态度激怒了。 她冷冷道:“回学校读书,我还是想回大学混口饭吃。” “回大学”和“混口饭吃”同时出现在一句话中,安达仿佛也被激怒了。 他没好气:“你有那个能力吗?你今年几岁?就算你能不延毕地读完博士,不也快四十了?研究者生产力旺盛的年纪早就过去了……” 方彧:“?!!” 他不但质疑她的智商,还说她快四十了。 方彧怒道:“或许我可以换个不大需要智商、没什么学术门槛、只需要认字就可以了的学科读读,比如哲学——安达老师,你收我吗?” 安达:“?!!” 突然,裴行野推门入内,略显惊讶:“啊,小方也在啊!” 方彧和安达:“……” 裴行野笑道:“忙了一天精神还那么好,不去休息休息吗?” 方彧腾地起身,对裴行野说:“下官告退。” 留给安达一个屁股。 裴行野笑着摇摇头,转向安达:“被关那么久,身体没事吧?” 安达恨声道:“有事也是她——又拿辞职威胁我。” “怎么知道是威胁你?我看倒是挺真心实意的。听说洛林中校生命垂危,她心情当然不好。” “洛林?她谈恋爱了?”安达蹙眉,“不至于是动了结婚的念头想退役吧?” “她动什么念头想退役,都是她自己的事。您不能总想着纠正她的想法……” “我没纠正,只是指出,”安达没好气地补充,“而且她的想法本来就是错误的!” 裴行野笑道:“最终目的不是纠正她的行为么?” “她这个人呀,吃软不吃硬。您与其非要‘指出’她的‘错误想法’,不如装装可怜,说自己多么为难……依我看,但凡您能把自己实际的痛苦表现出三分,她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。” 安达感慨道:“……你怎么对人类观察得这样洞彻?” 裴行野冷笑:“要说人类观察,法尔希德准将最近似乎对我很感兴趣。” …… 次日,泰坦号。 裴行野特意把方彧送到了星舰上:“安达先生让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 方彧:“假的?” 裴行野弯了弯眼角:“好吧,‘让我’是假的,不过‘替他向你道歉’是货真价实的。” “安达一贯如此,你也不是真为了他生气吧?” 方彧默然:“……” 裴行野温声:“大兵团作战就是这个样子,胜负成败,着眼点在时势,伤亡自然大。我看损失已经最小化了,这不是你的问题。” 方彧:“但想到这么多人为意义不明的事物献出生命,还是很……奇怪。” 裴行野笑道:“只要还有上位者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,就会有人为不属于他的利益和野心而死。鲲鹏不集于苑,则鸩鸠自居之啊。” 方彧:“可我也没必要为了不属于我的责任,弄得自己不开心。” 裴行野莞尔:“当然没必要,开心才是最重要的——不过,手头的仗还没打完,528也没找到,至少把自己的工作做完吧!” 方彧:“……” 再有技术性,说到底还是来劝她干活的! 裴行野跳下星舰,摆摆手离开了。 方彧早已归心似箭,下令不顾死活地连续跃迁,众人一路吐回了潜林。 她刚踏上潜林的地表,帕蒂便冲了上来:“提督!!” “唔!阿加齐!我——”方彧手足无措,拍拍她的后背。 帕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,差点把她勒到呼吸停止,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。 弗里曼酸溜溜道:“提督可算回来了,这几天,阿加齐天天在办公室里跑马拉松,地板都要磨漏了。” 方彧挠了挠头:“啊,真对不起……” “提督没事就好,”她泪眼汪汪看着她,吸吸鼻子,“您可算回来了,大家都没什么事,成天盼着您。” 方彧一愣:“没什么事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