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我放狗咬你?” 狗:? 不!不要! 小黑弹跳力极好, 而且这颗梨树也不算太高,它前爪带后腿地急忙刨了两下后, 就撂开顾青娇自己跳下树了, 跑成一溜烟。 顾青娇突然两手一空,茫然地握起另一半搓了搓。 片刻后,她恢复正色说:“为什么你叫我下去我就得下去?这颗树是你种的吗?” 时厉瑾言简意赅:“不下来就砍树了。” 顾青娇:“……” 通常跟没有道德的人也讲不来道理, 为了保证树的安全, 顾青娇决定还是先下来再说。她将两只白鞋摘掉扔到地上,一路扶着树干身轻如燕地往下爬,最后距离地面只有三分之一的时候直接松手一跳,平稳落地。 转身时, 时厉瑾举在半空的手已然收回,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愕, 视线又慢慢移到下方, 看着顾青娇那双赤脚, “疼不疼?” 顾青娇见他准备弯腰过来,脑中下意识响起警钟, 一边用手挡住对方,一边后退,“不疼,谢谢你。” “非得这么见外?”时厉瑾微微弯曲的身子倏地一僵,发现对方躲自己跟躲坏人一样机灵,时厉瑾不到黄河心不死,一脚跨过她刚扔下来的两只鞋,从根源上断绝对方的出路。 顾青娇最后一下退得有些狠了,后背恰好撞到树干,发出轻微地响动。 “妹夫请自重。” 时厉瑾向来不懂什么是自重,他轻佻地弯弯眼尾,折下腰身拎起后面那双白鞋,记仇般地往旁高高一扔——鞋子飞了十几米远。 做完丧心事之后,他又病狂地将顾青娇完全抵在树上,语气温柔中又带着三分不可抗拒的戾:“叫未婚夫。” 顾青娇偏过脸不看他,下颌线显露出一个柔美的角度,“妹夫,这还在外面呢。” “那我们回去再说。” “请你把我的鞋子捡回来。” 时厉瑾还记得,上一次也是在这棵树下,她说了同样的话,而当自己老实巴交去把鞋捡回来的时候,却发现她趁机跑了。 同样的谎言,他再也不会听信第二次。但论起随口忽悠人,他自认为也不比谁差—— “叫我一声未婚夫,我不仅会给你捡鞋,我还会亲手给你穿上。” 顾青娇左右脚相互蹭了蹭,带着半分认怂的神情抬眼看他,“脚好冷的。” 时厉瑾瞳孔间的冰川裂开,逐渐恢复柔和。 但年少时在社会上磨砺的经验告诉他,凡是心疼归心疼,但也不能放过任何近在咫尺的机会。 时厉瑾话不多说,直接将她拦腰抱起,两全其美道:“那我带你去个暖脚的地方,顺便给你换双新鞋。” 顾青娇表面上异常乖顺,但其实大脑里已经运转了几百回,等心中的小算盘都打得差不多了,她正好被时厉瑾抱进了睡眠舱里。 舱内空间本来就不大,虽然也足以容纳两个人,但时厉瑾身高过于突出,在这样狭小地方他并无优势,可带给顾青娇的压迫感却是十足,因为这里面非常安静,而且空间密闭,会令人控制不住联想起一些孤男寡女的事情。 作为女孩,内心里的防线和天生的自卫能力时刻都在提醒着她,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那杂乱不安的心跳声,仿佛都在预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。 一双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脚踝,她敏./感一缩,时厉瑾安然地看了她一眼,又继续拿起毛巾帮忙擦拭掉上面的泥垢。 毛巾温柔且仔细地扫过她脚底的每一根筋脉,男人的手指时不时也会触碰到她,润软的湿感和冰凉的指尖交替着在皮肤上来回擦拭,有一丝怎么都挠不到心坎的痒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