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警告道:“你矜持些,不要这么……”放荡。 最后两个字胜玉咽了下去,实在是脸热得说不出来。 李樯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,认真了些许。 “为什么要那么拘谨?我喜欢你所以想接近你,是自然而然的,我是个活人,这很正常,我不觉得羞耻。难道,胜玉你不这样吗?” 胜玉被他的歪理噎得难以言语。 哪里会有人对女子这样说话?虽然胜玉不觉得自己陈腐,但是这种言论也实在是惊世骇俗。 她冷着脸道:“没有。我没有心悦之人。” 李樯顿了顿,接着诚恳地说:“你再想想吧。” 想什么? 胜玉不耐。 “你应该喜欢我的。” 胜玉心头忽地一跳,莫名有些慌乱。 兀自把眉头蹙得更紧,疑惑看他。 李樯自信道:“不然难道我在你眼中,只是一个简单的有魅力的俊美郡守吗?” “……” 胜玉沉默了好半晌。 终于艰难开口。 “郡守是没错……可俊美和魅力在哪里呢。” “哦。”李樯自信的神色归于平静,淡淡地看着她,“没有吗。” 胜玉不动声色地咬紧下唇内侧,摇摇头。 “没有也没关系。”李樯淡定地重新拿起木箸。 盯着眼前的一碗菜说:“没关系。” 停顿了一会儿,又说:“没关系。” 然后似是再也忍不住地站起来,放下碗筷,掉头朝外走去。 院外传来蒋喜德的声音。 “哎,大人,怎么这就走了,用膳呢?” “饱。吃不下。” “大人等等奴才……” 胜玉才终于没忍住,放开咬得已经有些疼痛的下唇,慢慢地牵起唇角。 余光注意到李樯仓促间落在桌上的令牌,胜玉伸手拿起来,把玩了好一会儿,才叫来一个侍从送还回去。 午前积攒的疲惫被李樯这一出闹得烟消云散。 李樯吃不下,她却悠悠坐下来,胃口大开。 几乎是一直扬着嘴角吃完了整顿饭。 大约是午膳吃得太好,之后胜玉简直精神百倍。 一连接见了四五起人,都丝毫不见疲惫。 来得最晚的商户也等得最久,为首的一人进来介绍自己是从海南来,常年与外邦通商,这次亦是由外邦写信推介,带来一批沉香。 胜玉点点头,婢女端上来一个小盘,里面盛着几枚香片,代表所献贡品。 胜玉用指腹捻了捻,放在鼻端轻嗅。 又微微蹙眉,换下一枚。 然后遗憾摇摇头,抬眸看向那商户。 “这些都不大正宗,你们既然与外邦通商,难道没有更好的吗?” 对方僵了僵,立即反驳道。 “这些已是我们最好的香品,何来不正宗,沉香乃是难得珍品,贵逾千金!” “这些,严格来说并不算沉香。分别是青桂、栈香、黄熟。虽然都与沉香出自同树,但青桂紧致过于坚实,栈香自带黑色木纹,黄熟轻虚枯朽,哪一种都算不得沉香,如作贡品,只有栈香还能入选,但也只能是最次品。”胜玉声音平静。 那原先激动的男人喉头哽住,呐呐不言。 最次品,便没有多大价值。 他们这趟看来是白跑了。 “不,我们其实还有更好的。”旁边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男人忽然出声。 他自个儿上前一步,说道:“女先生看得不错,我们这次来所带香品实则是为了迎合中原口味,选取了清淡类型,而此香最精华之处的确不在于此。我等这就回去取新香,五日之内必返,不知是否还来得及?” 说着,络腮胡朝一旁随侍使了个眼色,随侍立即弯腰从箱子中取出一个丝绣藏银的囊袋,弯腰呈到了胜玉面前。 “还请女先生宽宏几日。耽搁先生时间,这些算作补偿。” 胜玉抬眸,瞅了一眼。 屋内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