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弯腰的江玉珣下意识将手搭在了应长川的腕上,对方则反手轻轻地将他扶住。 就在江玉珣一边说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一边尝试着憋笑的时刻,应长川忽然上前将手放在了江玉珣腰间,末了真的如幼稚的孩童一般,试探着在此处挠了一下。 ——实际上应长川儿时都从未这样做过。 应长川早就发现江玉珣的腰格外怕痒。 别说是故意去挠,平时不小心碰到这里,江玉珣整个人的身子都会随之重重一颤。 果不其然,他刚一动手江玉珣就猛地抖了一下并快步向后退去:“……啊!” 应长川却似终于发现了挠痒痒的有趣之处一般,完全没有就此放过江玉珣的意思:“好啊,爱卿但写无妨。” 末了又将视线落在了江玉珣的手上,并装作不解道:“怎么又不动笔了?” “放手哈哈哈!”江玉珣一边笑一边努力躲避,“你放手,放手我就写!” 江玉珣没有注意到,他手上那支圭笔的墨汁早随着动作洒在了自己与应长川的衣袂之上。 甚至就连脸上也沾染了几点墨痕,远远望去似一颗小痣长在眼角。 “放开我,”江玉珣不知何时被应长川逼到了墙角,呼吸也乱了个彻底,“应长川放手!” 可是今天的应长川显然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江玉珣。 直到江玉珣口中的“放手”不知在何时变成了“饶命”,“应长川”重新换为“陛下”,幼稚至极的天子方才结束手上的动作,任由气喘吁吁的江玉珣伏在自己的肩上。 “好玩吗陛下?”江玉珣一边咬牙,一边学着应长川方才的动作将手贴在了对方的腰上。 话音落下的同时,也重重地朝他腰上挠了一下。 然而和浑身都是痒痒肉的江玉珣不同。 应长川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! ……除了江玉珣的手指被他肌肉膈了一下外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? 应长川得了便宜还卖乖,他轻轻抓住对方的手贴在自己的腰上,末了低下头餍足般在江玉珣耳边轻声说:“的确好玩。” 江玉珣:“……” 一拳打在棉花上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吧? 绘画描边用的圭笔笔尖本就纤细,上面积攒不了多少墨汁。 挥舞几下后,笔尖上已没了多少色彩。 余光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忍冬纹,回想起刚才应长川所说之语的江玉珣终于提起毛笔,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不就是打个戳吗?我也会。 身体还在颤抖着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江玉珣写出的字也歪歪扭扭的。 这一笔一画落在应长川手上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。 见状,报复回来的江玉珣勉强舒了一口气。 他抬起拿着毛笔的右手,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应长川的肩:“好了,哪里有水?” “要水做什么?”应长川假装不懂。 “当然是擦手呀。”江玉珣一边说一边扬腕向应长川展示自己手上的痕迹。 谁知应长川竟在这个时候抬手掐了掐江玉珣的耳垂,并理直气壮地向他说:“可是院里没有水,怎么办?” 没,没有水? 江玉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应长川童年住的这间小院里的确没有水井。 也是,谁家贵族会在小孩居住的院子里挖水井这么危险的东西? 完了…… 江玉珣一点一点将视线落在了应长川的手腕上。 我手上的忍冬纹还好说。 应长川的手腕上写的可是“江玉珣”这三个字啊! - 宓家祖宅平常没什么人住,就连家吏也只有零星几个。 想要拦人取水的江玉珣在门口等了半天,始终没有等来路过送水的人。 直到家宴开始时,两人手上的图案仍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。 为了不让连仪公主发现两人手上离谱的痕迹。 江玉珣不但得自己小心,还得时刻提心吊胆地盯着应长川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