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走了进去。 入眼全是黑暗,房间里没有开灯,安静的仿若无人。 凌斯年眉头一挑,随手拍开了手边的灯。 屋子很大,但可以一眼看完,床上还是凌乱的,地板上还有些滴落的水渍。 陈青不在。 凌斯年推开浴室门,里面同样空空荡荡。 本该在这里的人,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,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声。 凌斯年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,手里还拎着袋子,脸色神情变了又变。 片刻后他将手里的袋子猛然砸在地上。 地板被砸出一声闷响,袋子里的药膏咕噜噜的滚出来,里面的衣物也散在了地上。 被折叠的很好的衣物里半遮盖着一部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破旧手机。 凌斯年黑着脸,咬牙切齿道:“陈青……” - 这个时候陈青已经出了金港的大门,他身上穿着一件极其不合身的衣物,上身的卫衣贴着,下身的裤子短了一大截。 “青哥,你怎么回去?”一名侍应生模样的年轻人问。 “我……”陈青摸了摸口袋,随即意识到这是别人的衣服。 他的衣服和手机全都丢在了金港那间房间里,而且还没有找到。 眼前的年轻人看出了陈青的窘迫,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:“这么晚了,也没有公交车了,青哥你拿着打车回去吧。” 陈青迟疑了下,还是接了过来:“谢谢你啊,明天我就把衣服和钱都给你送过来。” 被喊做小王的年轻人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道:“我不着急的,青哥你别客气,这点钱不算什么,当初在金港你帮了我不少,那次客人闹事,要不是青哥你顶在前面,我真不知道怎么办……” “也算不上帮忙……”陈青说到这里停顿了下:“就是还得麻烦你,找机会帮我看看我手机是不是还在那间房里……” “行,我记下了。” 辞别了小王,陈青才往街角对面走。 这会儿已经是快要凌晨三点了,即便是金港,这会儿也清净了不少。 街道上几乎没有人,车辆都很少见,陈青现在在的时金港后门的街道,这边不好打车,要打车也得穿过一条小路,到前面的大路上去。 一阵夜风吹来,陈青打了个哆嗦,他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物,踩着脚下的落叶,走的一瘸一拐。 脑子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,清醒过来就是后悔。 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忍下去。 如果他忍下去了,他就现在就会有四万块,那么安安的后天去医院的费用就有了。 如果他忍下去了,他甚至可以还罗成一些钱,好让对方不那么发愁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