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在陈青摆手否认的时候,那人也看出来青年是男人了,不免大惊小怪了一番。 “也不能怨我看岔了,谁家大小伙子长成这样……” 陈青不好说什么,只能干笑。 车上的人像是浑身在冒冷气,想来也是,一个大男人被误认成女孩,任谁都不会太高兴。 而且青年看起来脾气实在不大好的样子。 到了家,陈青把青年领进屋子,又跑出去将板车还了,顺便去村头小卖部买了包挂面。 晚上煮碗面吃了饭,等快要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。 家里常年就陈青一个人,几年下来,能住人的屋子也就剩下了一间。 陈青看着屋里那张破旧的木板床,又看了看青年那张脸,总觉得有点配不上人家。 “你先跟我凑合两宿,等过几天我把隔壁屋子收拾出来,到时候你在搬过去。” 青年没有说话,陈青就当对方默认。 晚上他脱了背心只穿着大裤衩子上床的时候,一直面容冷淡的青年神情立刻变了。 “你干什么?” “睡觉啊。” 陈青一边铺枕头一边回答道。 他这个年纪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根本耐不住热,这才刚入夏,陈青就开始用门口的河水冲凉了。此刻他身上还沾着些没有擦干净的水珠,随着铺床动作一晃,有几滴飞溅到了青年的脸上。 青年的脸登时更黑了。 “穿衣服。” 枕头里的荞麦皮随着陈青的动作沙沙作响,陈青没听见青年的话。 躺在了枕头上后,陈青这才问青年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 青年却又不说话了,只冷着脸将自己的身体费劲的往墙角挪了挪。 青年就这样在陈青家住了下来。 两人虽在同一个屋檐下,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,但几乎不怎么说话。 陈青是话少,青年是懒得开口。 可没个称呼到底不方便。 在青年住下第三天的时候,陈青和青年在院子里吃饭的时候对青年说了这个事情。 “你看着年纪比我小,可以跟着墩子他们一样喊我青哥,至于你自己,你这会儿有想起自己的名字了吗?” 青年摇了摇头。 陈青觉得这个事情难办了,想了下又说:“要不你给自己想个名字,不然我叫你都不知道是叫谁。” 青年不说话,不知道是不想说,还是单纯的不想和陈青说。 陈青这几天也隐约摸清了些青年的性子,见对方不说话,只好继续道:“那不然,你要不嫌弃,我帮你想一个,就是个称呼,暂时性的……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