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也没有说错啊。” 正如那二人所说,宁妱儿比谁都清楚,她的这副身子的确无法生养。 表哥将来定是要纳妾的,赵家不能无嫡子,妾室所生过到她名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,再说,那些孩子也根本用不到她来养,就她这身子,能将自己养好就已是不错了。 宁妱儿才不会为这样的事生气,她本就患有心疾,若是处处生气,岂不早就将身子气垮了。 “是没错,可是、可是……”竹安心口仿若被大石堵着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了,竹安也清楚,小姐不是在安慰她,而是当真不去计较,可越是如此,就越叫人心疼。 两人走走歇歇,终是来到东院前的花园里。 然刚一从廊上下来,宁妱儿便倏然蹙眉,她一面走着,一面不安地打量四周。 她隐约觉得,这片薄薄的雨雾之后,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。 “妱儿,妱儿!” 男子温润的声音在面前响起。 宁妱儿怔了一下,抬眼看去。 来人未撑油伞,几步便跑到她面前,他笑容明灿,犹豫跑得太急,胸口一起一伏,努力匀了几个呼吸,这才开口,“妱儿是来寻大姐的么?” 面前男人是宁妱儿的表哥,赵府嫡子赵茂行。 年初二人刚刚定下婚事,随后永州突发水患,赵茂行便随赵正则一道前去支援,这一去便是小半年,直到昨日夜里,父子二人才从永州赶回。 见来人是表哥,宁妱儿暗暗松了口气,怪自己不该因一个梦而疑神疑鬼。 她笑着点点头。 赵采蘩今日回府,便是赵茂行去接的,这也是刚安顿好才离开,结果没走几步,便碰巧看到了宁妱儿。 “妱儿若是不急……”赵茂行似是有话要对她说,瞥了眼身侧不远的凉亭。 “不急的。”宁妱儿笑道。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亭中,竹安则识趣地在亭外不远处守着。 赵茂行望着眼前的女子,眸中隐含的炙热让他呼吸又开始不稳。 他记得年初定亲那日,大姐便一早赶了回来,还特地将他叫出去询问。 “你实话和姐姐说,你可是真心实意喜欢妱儿,不是将她当妹妹那样疼爱,又或是因娘亲那边的意思?” 他那时回答的笃定,他就是想娶她为妻,不是任何旁的缘由。 其实在某个瞬间,赵茂行也曾怀疑过他对她的这段感情,直到他这次离家这般久时,他才在心底彻底坚定,他对宁妱儿的思念与所有人皆是不同。 一阵凉风拂过,柔嫩的脸颊旁,雪白的兔毛轻轻拂动,看着直叫人心尖发痒。 赵茂行犹豫片刻,最后还是将手抬起,帮宁妱儿拉了拉头上帽子。 宁妱儿下意识要躲,脚跟都已经要向后挪去,可随即想到如今她和表哥已经定下婚事,到底努力稳住了身子,又将那后撤的脚跟收了回来。 宁妱儿想起话本中,若是遇到此番情况,女子大多数都会羞涩垂眸,脸颊泛红。 她也按照书中所写去做,只是眸子她尚能控制,那颊边的绯红着实让她为难了。 “妱、妱儿……”赵茂行倒是顶着一张涨得通红的脸,结结巴巴地道,“我不在的这段时日,你身子可、可还好?” 宁妱儿自幼体弱多病,生母在她出生那日便难产而亡,她先天患有心疾,大夫说她活不过满岁,算命先生又说她命格至阳,这副瘦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,是个克不死别人,只能克死自己的命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