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麻烦了?” 沈皓行侧目看她,“为何这样说?” 宁妱儿有些懊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,“我不该喝那么多茶水,如果我没有出门,就不会被……” 不会被容贵妃看到,便省了后面这些事。 宁妱儿不知道这对母子到底发生过什么,但今日与王婉容见面时,她几乎每一句话都透着诡异,她好像在盼着宁妱儿仇恨沈皓行一样。 宁妱儿不明白她为何这样,但这样的举动能给她透露一个讯息,那便是容贵妃不喜欢他们在一起。 沈皓行轻轻笑道:“今日的事与你无关,不必自责。” 沈皓行眉心微蹙。 他近来愈发觉得自己奇怪了,约摸是从见到宁妱儿开始,控制心绪这件事从某个角度上讲,便没有从前那般容易了。 他明明知道母亲不会喜欢宁妱儿,也知道今日的见面并不会愉快,可他还是遵从了内心深处生出的那丝可笑的想法,将宁妱儿带到母亲面前。 然而这些宁妱儿根本不知,她以为沈皓行只是宽慰她,眉宇间的懊恼并没有减少。 三人来到和华门,一同进宫的那几人已经候在马车旁。 准备上马车时,几米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快步走来。 “四哥!” 来人声音明朗清亮,脸上的笑容与沈皓行惯有的温润截然不同,而是那种夏雨过后烈日一样的张扬。 “六弟。”沈皓行朝他笑了笑,侧身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将宁妱儿挡在了身后。 沈皓行口中的六弟,便是沈皓长,比沈皓行小了一岁,今年刚至弱冠,前几日才刚得封地,翻过年便要前往封地。 在一众皇子当中,被皇上重视的大多封王后还会留在京中,委以重任,而不被重视的这些,便会同沈皓长一样,年岁一到便会被遣去封地。 沈皓长生母身份卑微,只是一个面容与王婉容有几分神似的婢女,因那日皇上酒后行事,醒来后连他自己也忘记做过了什么,这才让那婢女有了身孕,等再赐避子汤时已经晚了时日,所以沈皓长一生下来便体弱多病,之所以取名为长,便是有长寿安康之意。 因生母与王婉容相似的缘故,这二人的面容看着也有几分相似,站在一起倒是像一对儿亲兄弟。 从小沈皓长便喜欢跟在沈皓行身后,比起那些时常嗤笑他的兄长,沈皓行不仅不会笑他,反而有时候还会对他有几分关照。 “四哥身子可好些了?” 原本沈皓长是想在寿宴上与沈皓行聚一聚的,然沈皓行有事先退了,他身份又不比沈皓行,自不敢说走便走,最后硬是借口出恭,才跑了出来。 “好一些了,”沈皓行温和地打量着他,“不过几月未见,六弟似是又硬朗不少。” 沈皓长朗声笑道:“自从四哥说喝牛乳能长个,这几年我几乎日日都不落下。” 沈皓长如今个头已经要追上沈皓行了,身子也愈发强健,与儿时那个病弱的皇子简直判若两人。 两兄弟聊了几句后,一阵秋风袭来,沈皓行低咳了几声,沈皓长也不敢再叨扰,目送沈皓行上马车,待马车逐渐远去,彻底消失不见时,他英朗的浓眉微微一蹙。 “这还是头一次在四哥身边见到女子……” 能让四哥进宫都要带着的女人,想必是个与众不同的妙人吧。 沈皓长慢慢收回视线,转身时那颇有些傻气的朗笑再度出现在脸上,他快步朝寿宴的方向走去。 回到魏王府,宁妱儿顿觉身心俱疲,她在汤池中好好泡了一阵,沈皓行就在她身侧,帮她烘干发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