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大喊,一边赶紧去摸腰牌,这才发现,自己的腰牌和玉佩,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,许是就丢在那黑树林里了。 “怎么着,还想要告状不成?告诉你,安王爷说了,在这城门,老子说了算。” “呵呵,你不是自称安王吗?那你不知,咱们守尉,跟着安王爷去抓贼去了?” 君宏炎快气吐血了,他确实说过,要是有人不往功德箱里投银子,让他们看着办。 可他哪里能想到,这群恶棍,竟然将他的命令,用在了他自己身上。 他也忘了,那守尉,如今还倒在黑树林里呢。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,形势比人强,君宏炎只能老实示弱。 “别打了,别打了,我有银子,有银子。” 君宏炎这声喊,果然奏效了。那些个恶棍官差,这才拍拍手起开。 “贱骨头,非得挨顿揍才能老实了,早识相点儿,还用得着挨这顿揍?哎呦,骨头真硬,打得老子手都疼了。” 君宏炎一口气闷在胸口,憋的一张脸通红,面色狰狞,可惜被脏污掩盖住了,无人欣赏。 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,君宏炎伸手就去掏钱袋,这才想起,他堂堂王爷,出门何须自己带钱袋? 给他拿钱袋的属下,现在也躺在黑树林里,不知是死是活呢。他身上,竟然半个铜子儿也没有。 守门的官差见他这表情,眼神儿立马又凶狠起来。 “嘿!你还想耍花招?拳头没挨够是不是?” 君宏炎忙伸手制止。 “等等,等等,你,你睁大眼,看看我这身衣袍。” 他想让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,看清楚他衣袍的材质,可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? 这些个官差,果然随着他的手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,嫌弃地啧啧几声。 “出门也没件儿像样的衣服,穿得破破烂烂不说,还脏成这样儿,看起来真是个穷鬼。” 君宏炎狠狠憋了口气,又指向自己的头。 “看,看这儿,看看我这簪子。” 他带的簪子,可是上等白玉做成的,价值不菲。 几个官差上前,果真围着他的头看。可那簪子上也都是泥巴,根本看不出材质。 一个官差伸手要去取下来看看。 “大胆!你竟敢碰本王的头?本王要将你的手剁下来喂狗!” 君宏炎一声大喝,吓得官差一个哆嗦。他是天潢贵胄,皇家血脉,他的头,岂是这等蝼蚁能摸的? 可那官差也不是吃素的,几巴掌就拍到了君宏炎的头上。 “喊什么喊,喊什么喊,吓了老子一跳。” 另一个官差道: “原来是个疯子,真是浪费时间,先把他关到大牢里去,好让他长长记性。” 君宏炎的眼瞪得比铜铃还大,世上竟有如此不讲理的恶棍?他都要忘了,是他自己说的,要找脾气最硬的恶霸,来给他守着城门。 “你敢打本王的头,本王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!给我水,我要水。” 君宏炎喊着要水,可哪里有人搭理他,几人生拖硬拽地拉着他去了大牢。 “别关我,我洗出脸来给你们看,唉,你们敢把本王关进大牢,本王定诛你们九族!” “砰!”君宏炎终还是被扔进了牢房。 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,就你这样儿的,还妄想自己是王爷?真是疯的不轻,你要是王爷,咱们就是天王老子了。” 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。” 官差们哄笑着走远了。 君宏炎一拳砸在牢门上。 “浑蛋,浑蛋!本王绝绕不了你们,等本王出去,就将你们关到猪圈里去,当猪粮!” 君宏炎骂骂咧咧半天,也没人搭理他,终于是骂累了。看着地上跑过的老鼠,他突然就有了种故地重游的落寞感觉,又一次气血翻涌了。 算起来,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下大牢了,恐怕也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了。想他堂堂王爷,怎就混到了如此地步? 君宏炎找了个略干净点儿的地方坐下,他实在是累得没有半点儿力气了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 还有四个神秘的面具人没有解决呢,今夜子时,他到底要如何布局,才能将他们全数抓获?现今他手下,武功高强的人不多啊,都留在京城没有带出来。 可要是不按他们说的做,他们会不会真的又来刺杀自己? 不如先示弱,再书信给萧国公求助,保住自己的命要紧。 君宏炎想着想着又烦躁了,他如今被关在这里出不去,想什么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