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秒钟,门悄悄打开一条缝,一只手臂伸了出来,手掌朝上,五指并得整整齐齐的。 待方图南将短裤放在余缘手上,那门又合上了。 费时五分钟,短裤终于交接成功。 方图南一直忍着笑意,直到余缘出来,终于忍不住了,别开头笑了起来。 余缘以为他在笑自己的迷糊,挠了挠头也不作声,殊不知是方图南看破了他的欲盖弥彰,觉得他的举动过于可爱而已。 晚上睡觉前,余缘率先进了次卧把灯打开,又把明早要穿的衣服摆在床头,像是生怕方图南要他去主卧睡同一张床。 见他这幅好像被土匪抢上山的小媳妇模样,连方图南自己都产生怀疑,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于如狼似虎了,怎么就防他跟防登徒子一样,刚刚接吻时还指不定谁更激动呢。 夜色更深,次卧里的灯被关上了,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,静得余缘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当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时,耳边又传来两下清脆的敲门声。 他睁开眼睛半坐起身来,恰好跟打开房门的方图南对上视线。 “没事,我就是过来看看。”方图南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对他说道。 由于光线问题,余缘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觉得他的声音格外温柔。 “闹钟订好了吗?”方图南知道余缘的课表,也知道他明天有早课。 “定好了。” “定的几点” “六点。” 方图南记在心里,想着自己也要定个闹钟。 “那快睡觉吧。” “嗯。”余缘重新躺了下来,半个头都缩进被子里,只露出一双带着困意的眼睛。 “晚安。”方图南温声道。 “晚安。” 门又被关上了,唯一的光源也不见了,卧室里重新陷入了黑暗。 余缘自己给自己掖了掖被子,又埋了下脸。 就在这动作之间,他倏然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葡萄酒的味道。 他怀疑自己的鼻子受了什么刺激,所以嗅觉短暂失灵了,要不然怎么会在次卧闻到方图南信息素的味道,于是他不信邪地又多闻了几遍。 不是错觉,是真的有。 难道方图南睡过这个房间,所以才会留下属于他的味道 余缘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,不自觉地抱紧了棉被,像是被那股浅淡却存在感极强的味道给包裹住了。 余缘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谁知反而睡得更好,好像连睡梦中都有那股扑鼻的葡萄酒香。 翌日一早,余缘在闹钟的帮助下准时醒了过来,但醒了是醒了,他却趴在床上分毫没有动弹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他总觉得这床要比自己那公寓的床舒服许多,身体根本无法抗拒,甚至不想离开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