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往客卧方?向?走,温和道:“时间太晚了,你今天就住我这儿吧,绫子已经下?班了,我帮你把客卧收拾出来。” “不用了哥。”费兰因笑着婉拒,“我和你家本来离得?也不远,待会儿我开个车就回?了。” “大半夜的不安全。”涉及到?她的个人安全问题,费清屿态度强势,“就住这儿。” 费兰因犟不过二哥,无法,只好应下?来。 费家二公子收拾房间去了。三小姐跟过去,双手环臂靠在门框上,看着哥哥给自己铺床拾掇的修长身影,不禁“噗嗤”笑出一声。 费清屿侧眸看她一眼,扬眉:“你笑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费兰因摇头?,眼神忽然变得?有些悠远,怔怔似乎出神,“只是忽然想起小时候,爸妈刚去世那段时间,你也是这么照顾我和琮霁。” 听费兰因提起去世的双亲,费清屿神色微凝,直起身沉默几秒,接着便迈开长腿走到?妹妹跟前,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揉了下?,浅笑道:“好了,爸妈都走了多少年了,怎么还老是去回?想小时候的事。收拾一下?心?情,别给自己徒增伤感。” 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费兰因轻叹了口气,在兄长面前不必端出企业高管的架子,她脸颊微嘟,就是个心?思单纯的小姑娘,“现在的爸妈也对我们很?好,但我还是经常会想念他们。昨晚,我都又梦见妈妈了。” 费清屿陷入半晌静默,而后?伸出手,轻柔将妹妹拥入怀中,安抚道:“你在东京这边太久,应该是想家了。这样,等忙完这一阵,月底我就带你回?国,我们回?去休个长假,去祭拜爸妈。” “嗯。”费兰因朝哥哥点头?,接着,她像是又想起什么,笑着揶揄说,“顺便也能见见咱们大哥刚过门的新娘子。” 费清屿闻声,倒是副兴趣缺缺的模样,不甚在意道:“一个小明星,有什么专门值得?见的。” “二哥,你是不知道大哥有多在意那位新嫂子。”费兰因眼眸晶亮,“光是冲这一点,这姑娘我们都怎么都得?见一见。” 费清屿牵唇角,回?她,“反正回?去了就肯定能见上。好了,这屋里有独立洗手间,有什么需要,叫我或者叫绫子帮忙都可以。快休息吧兰因,明天早上公司那边还有两个会要开。” “嗯。”费兰因笑意盈盈,“二哥晚安。” 费清屿:“晚安。” * 月色靡靡,樟树巷14号公寓附近小街。 这一片不属于闹市区,凌晨光景,夜深人静,路上行人寥寥无几,只偶尔会有三五个脚下?虚浮的男人哼着小曲儿走过去。明显都是刚在附近足浴城或者商务ktv之类的场所鬼混完,个个脸色酡红浑身酒气,醉得?不分东南西北。 突地,一个正在跟同伴讲荤段子的醉汉不知被?什么给绊了一跤,脚下?踉跄,跌跌撞撞就往前扑了过去,摔了个狗啃泥。 他疼得?呲牙咧嘴倒吸凉气,眼皮子吃力?地往上撩,整个人愣住。 面前是纯黑色的大牌运动鞋,往上连着一双裹在同色系运动裤里的腿,看着修劲有力?,非常的结实。 喝醉的人,视物的世界是模糊的,醉汉使劲揉了揉眼睛,仰起脖子瞧得?更高,这才看清,自己身前站着的是个很?高的青年人,黑衣黑裤黑色鸭舌帽,帽檐下?的面容,五官还算帅气,但对方?的眼神阴沉沉的,狠戾之中隐有杀气,左眉处横过一道陈年伤疤,历经岁月也仍旧狰狞,不知是被?什么利器所伤。 一看就不是个良善之辈。 “……”这一瞅,醉汉酒都给惊醒了大半,战战兢兢趴地上,被?这刀疤男的气场震得?愣是半天没敢动。 刀疤男本来低着头?在看手机,忽然跟前横倒个庞然大物,一身酒气难闻得?不行,便微蹙眉头?,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过去。 一秒钟过去,两秒钟过去。 醉汉就这样仰着脖子瞧着这名高大青年,咕咚,咽了口唾沫。 这时,刀疤男很?随意地扭了扭脖子,微躬身,没什么语气地开口了。他居然还很?好心?,并且很?有礼貌,问道:“兄弟,需要我扶你一把不?” “……哦,不不,不用。”醉汉打心?眼儿里忌惮这人,哪里还敢让他扶,应了声,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,很?快就跑了个没影儿。 空气里残留着醉汉身上的酒精味儿,不怎么好闻,卢峻抬手嫌弃地扇了两下?,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华子,敲出一根放嘴里,拿打火机点燃。 边抽烟,边挪着步子换了个地儿,掏出手机打电话?。 连线接通,响了大概十来秒,被?对面的人接起。 “老板。”卢峻被?烟熏得?眯了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