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很动?听,娇媚柔弱,珍珠扣落在地上的声音也很动?听,嘈嘈切切,像山间寒夜阵阵的急雨。 种种,种种,都让他?忍不住想把她碾到碎。 “……”身上凉意突袭,殷酥酥脸通红,闷哼了一声,脖颈高高扬起,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无助地垂荡。 感觉到莓果被裹舐,像陷进了温热的果冻池。 灶上的乌冬面已?经开始沸腾,面汤上下翻涌,水深火热。 费疑舟搂紧怀里的姑娘,她脸色如火眼眸湿润,吻痕交错遍布四肢百骸,有种凌虐又妖艳的媚态,如此之美,是他?创作?至今最满意也最伟大的杰作?。 “阿凝……”混沌的意识里有声音传来。 那样轻,那样轻,柔柔地呼喊。 而?他?沉湎于极致的心理满足中?,根本不想醒来。 想要一直拥抱她,想要一直亲吻她,想要一直吞噬她,甚至想要和她结合着被庞贝的火山熔岩席卷包裹,成为化石,同世界一起毁灭,与时间一起永生…… “阿凝!” 这声呼喊之后,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将费疑舟从更深的意识层唤醒。 “……”他?脸色毫无涟漪,只是缓慢睁开了双眼,将左耳贴近她的胸腔位置,安静聆听她急促到毫无章法?的心跳。 殷酥酥被他?锁得死?紧,手臂双腿全都动?不了,根本挣脱不开,又羞又恼地嘟囔:“你无端端发什么神经?又弄坏我一件衣服。” “温存。”费疑舟轻声说。 殷酥酥:? 殷酥酥没听清楚:“你说什么?” “昨晚你很辛苦,本来今天起床,应该好好跟你温存的。”他?嘴角漾开轻淡的笑意,而?后吻了吻她的唇,道,“你妈妈来得比较突然?,现在只是补上醒来后该做的事?。” 听完他?的说辞,殷酥酥愣住,既有些甜蜜温暖,又有点无语。 她脸烫得几乎失去知觉,手指在他?脸上轻掐了把,不满:“温存不应该是聊聊天,彼此说点好听的情话吗?哪有你这样的。” 二话不说在厨房里撕人衣服 ,还张嘴就啃。 “疼了?” “……有点。” “不好意思。”他?亲吻她脸颊,绅士而?平和地说,“不过?也希望你理解一下。刚把初夜送给你,我整个?人的状态还比较亢奋。” 殷酥酥:“…………” 殷酥酥羞愤欲绝,索性伸手掐住他?脖子,威胁:“你正经一点是不是会犯法??” “不是你说的吗。”大公子撩起眼皮懒洋洋地她对视,从善如流,“‘温存’等于说点好听的情话。” 殷酥酥默,心想您这说的是情话吗,您说的明明是骚话! 无暇再跟这流氓大佬扯闲天,她两腮红扑扑,抬手将自己的毛衣开衫裹拢,遮住自己,倒也没忘记跟他?理论正事?。 她说:“好了,你现在严肃一点!我问你,你为什么会跑去跟我妈说,要到我老家去拜访长辈,还要到我家里上门提亲?” 费疑舟亲昵拥着她,淡声道:“我之前了解过?你们兰夏的风俗。你们那儿求娶哪家姑娘,不都是要先?拜访女方的诸位长辈,得到长辈们的认可么?” “……我们那儿提亲的流程,确实要先?拜访长辈。”殷酥酥应着,顿了下,瞠目,“可我的重?点就是问你为什么要上门提亲!” 费疑舟:“我和你本就是夫妻。现在这个?关系已?经被你妈妈撞破,阿姨的态度你也看见了。除了顺势把这流程补完,让一切顺理成章以外,你难道还有其他?更好的办法??” 殷酥酥语塞,沉吟半晌才垂下眼眸,喃喃道,“可是这样,我的后路不就断完了吗。” “后路?”他?以玩味品弄的语气,作?反问。 殷酥酥沉浸在忧伤中?,不愿搭腔。 下一秒,他?裹住她的下颔将她脸庞抬高,笔直凝视着她的眼睛,轻声道:“殷小姐,我不妨跟你直说。从始至终,我压根就没打?算给你留后路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