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子都与别处不一样,几乎都是双层的铺子,人流鼎沸。 阿烟呆呆的看着,李烈儿?也是惊呆的样子。 詹长宁倒是镇定,笑着指了一个方向道:“看那,据说是全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。” 阿烟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,果然见高楼耸立,掩在晨曦里,犹如仙人之境似的。 “好高!” “是,听说顶层叫摘星阁,夜里的景色极美,每年上元节都要提前预定位置。不过,我?等普通百姓自然是去不上的,只有豪门望族才能去。” 阿烟心里有点可惜,她还以为?能找个机会登上去看看。 “你出来?可是要看京城的胭脂铺子?” “是啊,”阿烟点头笑盈盈的道:“寻思?正好逛一番,带着烈儿?吃些京城特色小?吃,还能将行情摸一遍。” 她来?京城就是为?了此事,自然重中之重。 “我?也这样想?,我?们不如先走几家,等累了找个地?方歇脚。” “好。” 街道上百姓不少,阿烟紧紧拽着李烈儿?的手,生怕小?孩走丢,詹长宁见此提议道:“让烈儿?在我?们中间走吧,阿烟,你来?这边。” 说话间他横跨两?步,直接站在外侧,中间是李烈,最里面是阿烟。 詹长宁微微弯腰,温和笑道:“烈儿?,哥哥牵着你的手,好不好?” 兴许是一路上走来?看着眼熟不少,烈儿?没?那么抗拒,过了会乖巧点头。 年轻的男女牵着一个小?孩,说说笑笑走在一起?,犹如一家三口温馨不已。 然而这消息入了旁人的耳朵,就显得——格外刺耳。 胡岩偷觑上首处的秦王。 大概昨夜的宿醉还未醒,他脸色不大好,正用指腹揉着太阳穴。听完暗卫来?报后,齐誉缓缓睁开眼。 “看好人。” “是!” “王爷,临行前府医特别嘱咐过我?,说不让你喝酒,免得又?像上次似的引出体内的毒。” 虽说有阿烟姑娘的蛊压着,但很多?事情谁都无法确保不会发生,只能小?心小?心再小?心。 齐誉听完胡岩的话长眸微亮,他咳了一下,抬眼问胡岩: “她给的解药还在吗?” 阿烟怕他突然发痒,所?以特意留了一瓶。这是十分重要的事情,胡岩立刻从怀里摸出来?,答道:“在!王爷,是要服一粒吗?” 过了会,胡岩恍然大悟,赶紧将瓷瓶塞回去,哎呀拍掌:“这真是不巧啊!怎么就丢了呢?我?去找阿烟姑娘。” . “对比这两?家,我?发现一件事。”此时的阿烟沉醉于事业当中,她侃侃而谈,在詹长宁的眼睛里,少女像是会发光似的,吸引他一直看着她。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,他手心里忽地?起?了潮意。攥了几下,又?缓缓松开。 “詹公子,你觉得怎么样?” 詹长宁其实没?听清她说什么,但依旧微笑点头:“阿烟说的很好。” 阿烟谦虚道:“哪里,我?还有很多?不懂的,到时候要多?和詹公子请教。” 詹公子将铺子开遍南疆,自然是厉害的。 走了一会,就来?到那处名为?天月楼的地?方,阿烟仰头看着六层的建筑,低低的吸了口气。 “这天月楼,寻常人只能在一楼吃饭,越有身份的人越往上,最上面那一层啊,嘿,皇亲国戚才去得!” 路过天月楼的百姓讨论声音入耳,更勾起?阿烟的兴趣了。可惜,这地?方一看就花费不少,她兜里那点银子还留着开店用呢。 “想?去?”詹长宁看出少女的心思?,温和一笑:“正好晌午,我?们进去用午膳。” “别了,詹公子,”阿烟凑过来?小?声道:“这地?方一看就很贵,方才路过一家小?酒楼,客人不少,我?觉得味道应当也不错。” 阿烟听说不少大地?方都有打赏的习惯,估计天月楼这么大,打赏跑堂就得一把?铜板。 “没?关?系,我?请你。” 詹长宁蹲下问李烈:“烈儿?想?进去吃饭吗?” 小?孩子,光是站在门口闻香气就已经馋了,闻言点头:“想?。” “孩子饿了,我?们就这家吃,请阿烟和烈儿?吃饭,用不了多?少钱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 正是晌午用饭的时辰,一楼已经不少人了,詹长宁问是否有雅间。跑堂的歉意笑笑:“您来?的不巧,都已经预定出去了。” “往上几层都没?地?方吗?” “没?了,不过一楼大厅里空着两?桌,您几位可以请。” 没?办法,只能挑了远离人群的桌子坐下。阿烟去净手,让詹长宁帮忙看着烈儿?。 等她从净房出来?后,就瞧见拐角处站着一道人影。 “王爷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