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林的冬雨一连下了几天,总算是晴好了。 医院外的寒风直冲着里吹,周映东拉紧了风衣,顺手向外掐灭了烟。沉云青是先到的,正倚在病房外夹着一只没点燃的烟向对面的窗外望。自从宁奚从她那里搬走以后,他们倒是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。本来以为下次见面会是在藏区,没想到竟提前了。 沉云青懒懒看了他一眼,把烟收到口袋里,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按了按打火机:“医院的人说账单是谈策付的,我以为来的人会是他,没想到是你。” “谈策?”周映东冷笑一声,咔嚓一下按动打火机,“宁奚怀孕了,他不知道有多得意,现在哪还顾得上其他人。” 沉云青闻言,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,想开口说些什么,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,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笑:“贺池伤得很重,在西藏时他被谈叶山的人打了好几枪,人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快不行了。本来以为提前结束任务回来疗养,他会安分一点,没想到还是跟着宁奚过来了。” “周照既然放他回来,说明他伤成这样在那里也没办法继续执行任务,回来养伤是正确的选择,”周映东用手挡着风,低头点燃了自己的烟,风吹得烟气向上涌,他挑了挑眉,回头看外面的病人信息栏,“至于是不是跟着宁奚并不重要。” “你这话说的轻松,当初让他不能跟着宁奚的,难道不是你们吗?”沉云青声音淡淡的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前尘往事,自嘲般地也按动了打火机,“贺池那个人啊,在订婚宴上也一点不给我们沉家人面子,全程没有一个笑脸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被逼着订婚的。不过我并不怪他,他和宁奚从小到大都在一起,现在忽然要和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人订婚,太为难他了。” 周映东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,只哼笑了一声。他手掌上那天留下的擦伤还未好全,结了一层薄薄的痂。沉云青转头看到他的手掌,含着烟深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看向天花板:“听说你们几个在宁奚住的小区发疯才导致贺池旧伤复发的,原来是真的。” “别赖到我头上,我一根指头没碰他,”周映东吐了一口烟气,“他那天自己和宁礼掰扯了很久,保不齐是宁礼干的呢,那个傻逼,干出什么事儿来都有可能。” 两人正说话间,推着器械车的护士走了过来。她向里看了一眼,有些疑惑地扫视过周映东和沉云青的脸:“你们找里面的病人?他今天上午已经自己办了出院手续,走了。” 宁奚睡到日上叁竿,被谈策硬生生叫醒起来吃午饭,没睡醒的怨气有些重。她换了睡衣,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,刚要趴下脑袋,被他一只手掌托住下巴撑了起来。谈策将做好的海带汤放到桌上,俯身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