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流了泪水,只觉得疼,哪里都很疼。 丛向庭退了出来,伸手抹去阮余脸上的泪,低声说:“别哭了,小余。” 阮余确实没哭,只是流了眼泪,他问丛向庭:“是不是流血了?” 丛向庭伸手摸了下,说:“没有流血。” “那为什么这么疼?”阮余觉得丛向庭在骗他,有点委屈,但没哭。 丛向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,他其实也有点疼,愣了一会儿,忽然迈腿下了床。 阮余没反应过来,直到丛向庭骂了句脏话,才想起来提醒他床边有玻璃渣。 丛向庭暴躁地把扎入脚底的玻璃片拔出来,去浴室不知道拿了瓶什么回来,挤了一大推抹在阮余身下。 冰凉的触感让阮余不自觉收紧双腿,丛向庭让他跪着,可他有点害怕。 “还会很疼吗?”他小声问丛向庭。 “不知道。”丛向庭给自己也抹了很多,半瓶都快倒没了。 他把被子扯过来,让阮余咬在嘴里。 这次依旧不那么顺利,阮余跪着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,撑在床上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。 窗外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丝亮光,太阳在天边露出一角,在黑暗即将被驱赶走的时候,丛向庭破开了他的身体。 一阵恍惚中,阮余抬头看到日光照在大地上,闭上了眼睛,感受丛向庭给予给他的全部痛苦。 第9章 (三) 对丛向庭来说,这种快感和以往都不同,是整个大脑皮层都在发麻、浑身上下每一根毛细血管和每一个细胞都舒坦无比的快感。 更是精神上的快感。 阮余一开始还喊疼,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,嗓子都哭哑了,甚至伸手去抓丛向庭,扇他的耳光,可丛向庭却像变成了没有人智的野兽,凶狠得似乎要将他拆骨吃掉,完全不顾他的求救。 到后来阮余声音也发不出来了,脸色煞白地瘫在床上,像人型挂件一样,任由他人摆布。 到后来,他的已经近乎麻痹,大脑混乱成一团,什么都想不起来,感觉自己似乎被泡在水里,一会儿烫一会儿冷,折磨得他没了神志。只有丛向庭身上是热的,所以即便疼得动不了,他也颤颤巍巍地伸胳膊去抱丛向庭。 丛向庭将他搂在怀里,滚烫的吻一下下落在冰凉的肌肤上,像在安抚他,也像在疼惜他。 床单上多处都被染上了鲜红的印迹,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,但不是来自于阮余,而是丛向庭脚底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,一次次因剧烈动作而破开时流出的血。 在即将晕过去的时候,阮余瞪大眼睛看脸上挂着汗珠的丛向庭,迷糊中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