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余抬起手,手心朝上。 “向庭是因为你才打架的,所以你也要受罚,明白吗?”丛崇阳说。 阮余点点头。 “乖。”丛崇阳又摸了他的脸。 第二天早上阮余的手就被丛向庭发现不对劲了,因为肿得厉害,他连勺子都拿不稳。 丛向庭看起来气急了,问他:“是不是丛崇阳打你了?” 没等阮余说话,他就把碗一摔,去追刚出门的丛崇阳。 他跑进院子,对正要上车的丛崇阳喊:“你凭什么打人!” 阮余跟在后面,无措地站着。 丛崇阳回过头,脸上没有表情,冷漠扫了一眼丛向庭。 “你不许走!” 丛向庭跑过去,却被院子里的石头绊倒,侧身摔进了旁边的水池里。 他还是小孩,整个身体掉进去,连呼喊声都来不及发出,一瞬间连影都看不到了。 保姆被吓坏了,赶紧跑过去捞人,就连司机都吓得脸色发白,朝前迈了几步,想起什么回过头等丛崇阳的指令。 从头到尾丛崇阳的脸色都没变,阮余没见过他这种样子,看向丛向庭的视线很冷,没有温度,也没有温情。 “走吧。” 他淡淡吩咐司机,转身上了车。 幸亏保姆眼疾手快,只几秒就把人从水池里捞出来,可即便如此丛向庭浑身上下也都湿透了。 不知是因为着凉还是惊到了,当天他又开始发起烧,这次来势汹汹,一直退不下去。 但丛崇阳一次都没回来过,阮余每天自己去学校,下午回来后先去丛向庭的房间。 都好几天了,丛向庭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,白天能稍微好点,一到深夜就又烧起来。 “你好点了吗?”阮余蹲在床边。 丛向庭不想理他,闭着眼没说话。 阮余索性坐在地上,就这么干看着丛向庭,也不觉得无聊。 过了一会儿,丛向庭先忍不住,睁开眼瞪他:“你干什么?” 阮余没回答,而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毛巾,已经有点温了,说:“我帮你换毛巾吧。” “不用!”丛向庭把毛巾夺回来,不知道谁又惹他了,气鼓鼓地闭上眼。 阮余趴在床边,回头看了眼关着的门,小声说:“你是不是也害怕丛叔叔呀?” 丛向庭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,抿着嘴没理他。 “其实我也害怕他,”阮余像跟人说自己的小秘密,声音又细又软,“我觉得他很凶。” 丛向庭睁开眼,看他:“因为他打你了?” 阮余摇摇头。 从第一次见丛崇阳,阮余就有点害怕他。 说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