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他? 他们朝夕相处十年,做了所有情侣爱人之间能做的事,到现在阮余说不喜欢他,那他算什么? ** 丛向庭离开了房间,阮余听到主卧大力关门的声音,听起来再来几次就离散架不远了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腕上未干的芦荟胶,又看了眼另一只脚上的黑色皮环,没什么想法地向后倒在柔软的床垫上。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丛向庭已经走了,餐桌上留着温热的早饭。 阮余拖着脚腕上的铁链走向厨房。 这套房子很新,之前应该没住过人,再加上丛向庭并没有做饭的打算,所以厨房里什么锅具都没有,更别提菜刀之类的。 台面上除了微波炉和烤箱,就只摆了一个烧水壶,以及旁边的三个杯子——之前是四个,被丛向庭砸坏了一个。 阮余走过去,指尖落在玻璃杯上,拿起来举到空中很专注地看。窗户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,投射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身上,光彩夺目绚丽。 不知想到什么,他突然松开手,水杯因重力作用向下坠落,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变得四分五裂,不规则的碎片散落一地。 阮余从中捡起一片看起来最锋利的,对准脚上的皮环割下去,不过效果并不明显,皮革的材质很韧,没那么轻易就被割断。 一早上阮余都在做这件事,到中午丛向庭带饭回来的时候,皮革最上面已经被磨出一个小口。 厨房地面上的碎片被清理干净,丛向庭没发觉少了一个杯子,更不可能有心思去看厨房里的垃圾桶有没有多东西。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交流,仿佛昨晚短暂出现过的平和只是幻想,吃完饭丛向庭就又离开了。 等到晚上他回来的时候,阮余脚腕上的皮环已经摇摇欲坠,只差临门一脚。 听到门外丛向庭进来的响动,阮余把玻璃片藏在枕头下,躺在床上装睡。 这时次卧的门被推开,丛向庭摸黑走了进来。 房间里太安静了,阮余闭着眼,甚至怀疑丛向庭能听到他胸膛里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,好在丛向庭没打算叫醒他,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去。 阮余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脏还没来得及放回去,丛向庭就停住脚步,似乎想到什么,又返回来,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的一角。 实在没办法装下去了,阮余只好睁开眼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 丛向庭显然被他吓了一跳,视线看过来,顿了一秒才说:“我吵醒你了?” 阮余还处在紧张的状态,抿着嘴摇了摇头。 丛向庭看他不说话,弯下腰要去看他的脚腕。阮余急中生智,伸手抓住他的胳膊,没怎么用力就把丛向庭拽到床上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