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是心动,如今的丛向庭已经坦然接受了。 他放任自己的血液升温沸腾,在体内不受控制地疯狂游走,每到一处都会产生无法言说的颤栗感。 可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,只静静垂眼看着阮余,等到阮余说“好了”,才笑了下,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对阮余说:“我们去坐地铁吧。” “不坐。”阮余说。 “为什么?”丛向庭问。 “不为什么,今天我想坐出租车。”阮余走到路边,对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。 丛向庭失策了,早知道开车来好了。 他站在阮余身边,等车停下,主动拉开车门,把手挡在上面。 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,丛向庭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笨拙,因此逗笑了阮余。 但很短暂,丛向庭都没看清阮余是怎么笑的,阮余就已经弯腰坐上车了。 阮余在车上没闲着,低头回复工作群的消息,今天整个团队都在加班,只有他准时下班了。 倒不是因为离职,因为提的太突然,领导让他跟完这个项目再走,他同意了。 大抵是因为兼职吧,本身他留下来加班的作用就不大,该做的工作已经做完,又不能上手帮设计师画图。 而且他想到了丛向庭会在楼下。 司机打开了本地电台,女主播悦耳的声音传出来,正在讲这个时段哪条路最堵车,哪条街发生了事故,车主可以提前避让。 丛向庭侧头看着阮余,没有出声打扰他工作。 其实他也在发呆,胸腔残留的酥麻让他再次回想起那天,当时他是什么反应? 应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,直接回了教室。 阮余晚他几分钟回来,面包到底是没有买,跑腿费白给了。 那之后丛向庭一直没有跟阮余说过话,直到中考完依旧如此,看见阮余他就一阵心浮气躁,总觉得心里有股火。 可又不知道这股火哪来的。 甚至他都不愿意在家待着,和李钦飞去海岛玩了半个月,打算玩玩沙排冲冲浪。 沙排确实打了,却一直狠扣李钦的球。浪也冲了,连抢李钦好几道浪,最后气得李钦说要跟他绝交,丛向庭才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,订机票回国了。 回家的那天阮余在睡觉,丛向庭洗完澡出来没见人,虽然是不想见到阮余才出去玩的,但回来见不到人又浑身不舒服。 他推开阮余的房门,把人从被窝里拎起,没好气地说:“我回来你都不知道出来?” 阮余坐在床上,打了个哈欠,眼睛都睁不圆,声音有没睡醒的黏糊劲:“我不知道你回来啊。” 丛向庭没吭声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