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 季行止还没叫出声, 她倒是先“嘶”了声, 觉得手指疼。 下一秒, 原本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就放了下去,将她刚才那只手执起,一股温热的风吹过。 是季行止在拿着她的手指头,像是给小朋友吹吹那般,“还痛吗?”季行止眼中带着怜爱。 大约就是因为这个眼神,章漾前一刻心头的那点郁闷就这么被蒸发,变得不见。她还是瞪了季行止一眼,瘪嘴,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,“除了你,我还能喜欢谁?” 她小声说。 但这话落在季行止的心头,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。 季行止是个喜欢百分百确定的人,虽说当初听见章漾的话时,他心里是有猜想过那会不会是自己,但这种没有听见章漾亲口说出来的事,他不敢妄下定论。 可现在,这个最有资格下定论的人开口了,她说,她喜欢的人是自己。 这一瞬间,季行止眼中只看得见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,然后低头,吻住了那红唇。 他的动作好似很温柔,开始只是温柔地□□着章漾的唇瓣,但很快,他环在章漾腰间的手臂,像是要将怀里的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,带着急切的力道,章漾忍不住轻呼了一声,季行止就是冲着这个档口,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舌尖探了进去,温柔到暴烈,只需要短暂的几秒钟时间。 他像是国王,一寸一寸巡视着自己的领土。 哪怕已经很熟,但也分外仔细,一点也不放过。 占有欲,强烈到惊人。 四合院里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,章漾只觉得后背很痛,她整个人都靠在了方向盘上,那地方可一点都不柔软,能不痛吗? 但要命的并不是后背抵着方向盘,而是她衣襟盘口居然已经被季行止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,现在男人还捏着她的手,强势地放在了腰带的搭扣处。 冰冷的金属触感,让章漾忍不住瑟缩了手指。 可季行止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,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。章漾一退,他就又拉着她的手向前。 章漾一张脸已经快要红得滴血,她那双眼睛里都含着泪,可怜巴巴地看着跟前的男人,企图用商量的语气跟后者达成一致,“我们下去吧?” 这还是在车上呢。 可季行止没那么好说话,他按住了章漾的后脑勺,让后者不得不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低头,然后顺势就吻上了章漾的眼睛,将里面还没有流出来的泪水,都吮吸了干净。 “下去做什么?现在这不是很好吗?”季行止的声音变得比平常更加黯哑,那双狭长的眼睛里,也不再是平日里的冷静,而是覆着一层幽深的光。 在这方面,季行止向来是强势的。 章漾知道自己逃不过去,只好朝着季行止怀里又缩了缩。 天光渐暗,四合院的那辆吉普车里,传来了低低的好似抽抽噎噎的声音,如诉如泣,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,跟花园里蛐蛐的吵闹声,合奏得像是仲夏夜的交响曲。 摇晃的吉普车终于停了下来,在那车窗上,印着好几个手掌印,湿漉漉的,是车厢里的水汽使然。 今晚,章漾有了第一次回家后没有直接洗澡的经历。 她被季行止从车上抱下来后,嗓子干哑得难受,那双眼睛,已经不是眼尾泛着红,而是一双眼睛都哭得通红。 坐在季行止身上的姿势,让对方埋得更深,她很没面子地直接哭了出来。 原本以为这样男人会心软,但好像事与愿违,她后来无论说什么,季行止都像是听不见,这让她哭得更大声了。 “赔我。”章漾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说,她倒是很想有骨气地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