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作出判断,天真在他觉得她可以救他们。 兰宜昨天半日长考,想出的就是这么多,见素以为她怄气或是受了打击,她是真没那个空闲。 可惜所知实在有限,她不想连累见素一起被关到地牢去,暂时就只有任由那个最重要的或许对她有用的秘密继续掩藏着了。 新的一天,兰宜又要预备出门。 她仍然没有什么非出门不可的事,只是昨日这个权利没行使出去,令她觉得今天非得再试一次不可。 沂王清早出去给张太监送行,之后没再回来,兰宜连请示也不用了,只管安排下去。 车驾都备好了,府前一层层传话进来:“杨家来人求见夫人。” 兰宜疑心自己听错:“……谁家?” 要是陆家还说得过去,陆老爷如果听到她变成沂王府夫人的消息,多半就要大度地和她“冰释前嫌”。 但杨家的话,现在只怕提到她的名字对杨文煦都是一种侮辱,谁敢走来触他的霉头。 传话的丫头口齿清楚:“是杨家的一个丫头,自称叫秋月,说夫人认得她。” 原是周姨奶奶身边的人。 那倒又合理了,只不知道她来做什么。 兰宜心下叹了口气,真不知撞了什么邪,这趟居然又不能成行。 “让她进来吧。” 一会儿之后,秋月被带了进来。 她模样不太好,在杨家时,她跟着周姨奶奶,在下人群里算是拔尖的了,此时却衣衫发皱,脸色憔悴,发髻都毛毛躁躁的,像是狠吃了苦头。 兰宜在惯常起居的东次间里见她。 竹帘掀起,秋月停在帘边,有点发怔。 她看着窗下坐着的美人,有些不敢认。 五官分明是的,可那整个的气度,一抬眼看过来的神韵,简直像换了一个人,连托举茶盏的手指都修长白皙,透着姣好。 秋月下意识地回忆起来,从前大奶奶的手也是这样的吗? 她没有注意过,她只记得大奶奶的长相不比那一房受宠的姜姨娘差,但是大奶奶太瘦也太苍白了,身在正房灰败的气息里,更加阴沉,而姜姨娘有三个孩子,容光焕发,正房没有的生气,都到了她身上。 “见到夫人,你应该行礼。”帘边的善时提醒。 秋月回过神来,忙跪下来,她不知道王府的礼数怎样,先胡乱磕了几个头。 兰宜让她起来,进来说话。 秋月很局促,两只手紧紧地搅在衣前,好在她牢牢记得来意,兰宜问她有什么事以后,她扑通一声又跪下:“夫人,姨奶奶让奴婢来求夫人,姨奶奶出事了,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——” 兰宜问道:“怎么了?” “是老爷,老爷说姨奶奶的孩子不是他的,呜呜……”秋月哭起来,“老爷瘫在床上以后,姨奶奶挺着肚子服侍他,每日替他擦身喂饭,他听信别人的闲话,居然怀疑姨奶奶,说姨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,要打死姨奶奶,呜呜——” 兰宜道:“是闲话吗?” “……”秋月的哭声戛然而止。 她惶恐地伏在地上,看向兰宜。 兰宜心平气和地道:“你不说算了,是不是都不要紧。” “是,姨奶奶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!”秋月急着辩解。 “那你那个亲戚是谁?”翠翠趴在帘边听得聚精会神,及时发问。 秋月脸色一白,知道有些前事得交待一下,她低声道:“奴婢没有想瞒着,姨奶奶让我告诉夫人,她从良前在楼子里有一个相好,被赎到杨家以后,那个相好来寻,姨奶奶念及旧情,见了他两回——但只是见了见,别的什么都没有!到第二回 ,那个相好就露出真面目来,他问姨奶奶要钱,姨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