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带笑意,语气轻缓地问。 “那么……这一次,甜心,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?” 温黎不想猜。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场声控福利里。 她已经放弃去猜测赫尔墨斯的心思了。 他城府太过深沉,说话也总是一层套着一层。 她还不如简单,一点放过自己。 赫尔墨斯的声线是她最喜欢的那种、充满了成熟魅力的低沉嗓音,有点摩挲的颗粒感,随性中带着点慵懒的味道,就像是夏夜的一场晚风。 【当然是重新像以前那样对它了。】 系统窥屏许久,忍不住主动进入这一场诡异的无声群聊。 它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故事了,玩家也不喜欢和它闲聊。 每天它都只能一个统非常无聊地在系统空间里打转转,把数据凝集又拆散,拆散又凝集。 它十分期待故事的后续,紧接着便听见赫尔墨斯的声音传来。 “或许,你会认为,农场主会恢复它曾经拥有的一切特权。”他慢悠悠地说。 “故事里的所有人,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 “但是,这一次,他们再次大吃一惊。” 赫尔墨斯指尖用力,将少女的唇瓣按出一个柔软的凹陷,唇瓣包裹着他的指腹,服从而依顺。 他满意地笑了,用一种十分冷静的语气,最后将答案揭晓。 “农场主杀了它,然后毫无负担地将它作为最新成交的那笔大订单,以一种远超平日成交价位的价格,将它送上了公爵的餐桌。” “在所有人惊讶狐疑的时候,他只说了三个字。” “——‘它值得’。” 它值得,因为它是由最好的牧草喂养而成,每天只喝最纯净的山泉水,甚至有农场主的陪伴和阳光的沐浴,就连心情都是松弛而愉悦的。 它配得上最高昂的价格,也配得上成为公爵的一餐。 温黎在心里默默将后半句话接过来。 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开始有些刺痛,可能是在这一场游戏般的中不小心破裂了,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。 “这真是个有趣的故事,不是吗?” 她听见赫尔墨斯的声音。 “猎物的宿命,就是发挥它应该有的价值。” 温黎感觉唇瓣上的手缓慢地抽离了。 唇瓣上的伤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,刺痛来得更深。 “许多时候,浮华醉人,猎物也偶尔会被表象蒙蔽双眼,从而看不清自己的位置。它意识不到,在猎手的眼中,它注定应该在被送上餐桌的时候死去。” 那只手一点点下滑,划过下颌,划过耳侧,不轻不重地再一次落在颈间。 但这一次,赫尔墨斯没有收拢掌心。 “太过贪心而不听话的猎物,反而会失去它已经拥有的自由和权利,而只留下它被猎手所需要的那一部分。” 与他口中吐出的暗藏杀意的话语截然不同,赫尔墨斯温柔地抚过少女白皙的脖颈,动作几乎称得上轻柔地替她将略有些凌乱的被子盖好。 然后,就着这个姿势,他单手撑在少女枕侧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。 “你觉得,如果换作是你在这个语境下,最终被留下的部分会是什么?” 温黎作为声控沉浸的幸福瞬间破碎了。 她就是心再大,也做不到在一个人想要她的命的时候欣赏他磁性的声音。 她感觉毛骨悚然。 不过赫尔墨斯并未指望她回答,在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僵滞之前,他便勾着笑意自顾自回答了这个问题。 “我想,应该是你的一切。” 赫尔墨斯俯身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呢喃。 “毕竟,你的一切都令我如此着迷。” 随即,他低头顺势在她前额印上一吻,笑意在无边的夜色中无声氤氲。 “晚安,我的甜心。” 在赫尔墨斯离开许久之后,温黎才倏地睁开眼睛。 系统被赫尔墨斯最后深情却古怪的笑容吓得不轻,心有余悸地在她脑海中不断地提问:【接下来应该怎么办?赫尔墨斯是不是看出了什么?】 温黎飞快地翻身下床,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好,便三两步走到衣柜旁随意抽了几件衣服套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