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折腾了半天,身体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。 珀金已经在她刚才苏醒过来的位置坐下。 坐在这样几乎称得上简陋坚硬的椅子上,他却没有流露出分毫嫌弃的神情,只用一种辨不清意味的眼神看着她的动作。 几乎称得上平静。 “……停止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。” 一抹疲惫在他眼底一闪而过,珀金按了下额角,“我会想办法。” 时间神术需要神力维持,跨越的时间越长,所需要的神力就越多。 能够将他们两个人都送到这么长远的时间之前,就算是耗空温德尔的神力都难以做到。 看来,真的是混沌之巅的力量碰撞出了偏差。 珀金脸色有些苍白,他看向温黎。 回到这样的时间段,她的身体本不应该存在。 但是在温德尔的神术笼罩住他们的时候,他就已经用[绝对臣服]命令自己跟随住她。 无论发生任何事。 所以,在他的神术彻底消失之前,他为自己维持住了这副身体。 珀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神魂如此虚弱,甚至因为透支而隐隐疼痛的感受。 他隐忍地皱了下眉。 也好,至少他还能跟在她身边。 否则,他不知道她一个人会在这种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傻事来。 尤其是以他的身份。 珀金眼底暗藏冰冷,一些令人生厌的回忆再次在脑海中闪回。 他眯着眼睛看着温黎毫无察觉的困扰神情,冷不丁开口: “听好,在我解决这件事之前,你乖乖待在这个房间里,哪里都不要去。” 他的声线依旧冷静,温黎莫名在这种语气中找回了一点安定感。 她有点狐疑地转过头:“为什么?” 珀金唇瓣动了动,没有立刻开口。 他的神情冷沉,像是沉浸在什么不堪的回忆里。 良久,似乎懒得解释太多,他抬起眼睫轻描淡写地说:“不为什么。” 那显然就是有什么。 温黎突然感觉这次遭遇似乎不全是倒霉。 风险和收益并存,她总有一种预感,自己来到了距离珀金内心最近的地方。 但她不打算操之过急,故意问了一句:“无论发生什么?” “无论发生什么。” “那如果……” 说着,温黎转头去看珀金的表情。 珀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。 没有盛放的白玫瑰,没有精美的落地窗和各类讲究的陈设,就这么简单地坐在一把简单的椅子上。 大片的光从狭小的窗柩中涌进来,映在他的侧脸。 不知是不是温黎的错觉,他本便白皙的肤色显得更加苍白,像是失去了血色。 他的视线淡然地望着窗口在地面上留下的光斑,看上去很平淡,但却像是被更深重的东西缠绕着,越来越紧,直至窒息。 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奇怪。 温黎有点担忧。 但她知道珀金心高气傲,直白的关心只会引起他的反感。 她想了想,干脆顺着之前的话题煞有介事地说,“那如果我快要饿死了呢?也不可以出去吗?” 这道不大的声音像是打碎了什么凝固的假象。 珀金脸上低冷的情绪无声消散了些许。 他看向她,表情看起来有点讥诮,更多的是无奈。 “快要饿死?你是在质疑什么,难道换一个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