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与南枝一左一右,护着陆蔻走到那厢房门口。 冯氏做惯了粗活,身强体健,而红豆的兄长,常年赌博酗酒,面颊凹陷,满脸胡渣,一身衣服贴不到皮肉,吊在身上,身子底子早就垮了。 他被冯氏从衣箱子里揪出来,一个巴掌拍得满头冒星,还没来得及反应,又叫冯氏和小翠押着绑好,还往他嘴里塞了块布,免得他乱喊乱叫。 男人知道事情败露了,“唔唔唔”地喊着什么,那双三白眼,直勾勾盯着陆蔻,充满淫邪。 冯氏给他眼睛来了一拳,小翠见状,也打了他另一只眼睛。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,在喉咙里呻.吟。 直到这一刻,尘埃落定,云贞反而没了一开始的坚定与冷静,她腿软了。 无法想象,若放任这一切,陆蔻会遭遇什么。 她扶着门框,再去看陆蔻,陆蔻脸上惊诧又恶心,后退了两步。 南枝:“这,这不是红豆的大哥么?” 她连忙看看四处,所幸时辰早,没太多香客,便让陆蔻云贞先进屋子,关上窗户。 这么点时间,南枝头脑也清醒了,扬手“啪”的一声,给红豆一个巴掌:“你好大胆,你让你哥藏在这里,居心何在!” 红豆立刻跪下,看向陆蔻,哭着说:“姑娘,冤枉啊,我不知道大哥就在……” 云贞提起一口气:“你知道!” 她赶紧去拿红豆泡的茶,沾了一点,作势去喂红豆的大哥,男人不肯喝,红豆这才知道,所有计划早就被知晓了! 她死死盯着陆蔻:“姑娘,我,我是想坑害南枝的,我不知道我大哥竟会如此!” 陆蔻嘴唇颤抖。 这些肮脏手段,原来离自己这么近。 按红豆所说,她想让南枝出事,她又岂会料到,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,她一心袒护的人,是这样的品性! 听罢,南枝也掉了眼泪:“是了,自从我发现你偷东西后,你一直恨我,但我没想到,你会做这种龌龊事。” “你最后坑害的是我也罢了,我三尺白绫自去寻清白,可现在,你大哥就躲在这,可见,你大哥就是为姑娘而来!” 说着,南枝也跪下:“姑娘,我向来是个急性的,知道姑娘心软,我就对红豆不假辞色,若果姑娘觉得我做得不对,性子太狠,从此往后,我自去扫地洒水,再不要……” 陆蔻没让她说完,立刻扶起她,她也泣不成声:“事到如今,我断不会再偏袒红豆,你何苦说这种话气我,平日有了你,我少操心了多少事,怎会觉得你不好?” 南枝抹了把泪。 她站起来,踹了一脚红豆的大哥,指着红豆:“你大哥沾赌的能是好人?你糊涂!今日如果真的害了姑娘,你们受炮烙凌迟之刑,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 红豆看向陆蔻,陆蔻既怕她,又彻底厌了她,撇开脸不瞧她。 她心里有恨,朝陆蔻膝行:“可是,姑娘不带我出嫁,大夫人定会彻查,纸包不住火,我又怎么可能留在侯府?” “姑娘口口声声为我好,却才真真是假菩萨真阎罗!” 陆蔻难以置信地看着红豆,扶着南枝,摇摇欲坠。 云贞再听不下去,她气息急促:“你胡说!” “蔻姐姐不带你出嫁,到大夫人那边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