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了望殿外的天色,“我的好侄儿,你该不会是以为,我就只有这些了? 可就要过年了我背了一份大礼给你。” 时涧直直看着时诲的眼睛,镇定道:“皇叔是想,带着这最后的一线生逃出皇宫,然后再用炸药将这里夷为平地吗?” 时诲听见时涧说出口的话语,瞬间瞪大了眼睛,“你怎么会.” 时涧轻声笑了笑,“我怎么会知道,你联合太后不过就是图谋此事?” 时诲没料到,时涧竟然背着他来了一招釜底抽薪。 自古以来,成王败寇,皆都是自然法则,时诲今日在时涧周密的安排之下一步一步败得彻底。 就在自己分神之际,时诲只觉自己的颈间传来一阵刺痛,他瞬间觉得全身无力,涌上一阵酸软,再也不能支撑下去,倒地之时,仍旧不甘地瞪大了双眼,用最后一丝力气指着雪芙。 “你.” 雪芙在射出毒针的一瞬间就已经跑到了时涧的身边,“夫君!” 时涧机会是一瞬间抱住了雪芙,“芙儿!你没事吧?” 雪芙点了点头,问着时涧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龙涎香,让她安心了许多,“我没事。” 时涧拍了拍雪芙的肩膀,将她打横抱起,就这样从太和殿一路抱到了自己的寝宫。 雪芙有些不可置信,在路上问,“夫君,你真的是皇帝吗?” 时涧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 雪芙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,“夫君,我不是在做梦吧。” 时涧低头看了看雪芙:“你觉得这是梦的话,那边是吧。” 时涧怎么也没料到,在这场宫变当中他算计好了一切,却唯独没有将雪芙的变数算进来。 好在如今他们一切平安,好在这件在横在他心里三年的事情终于解决,往后的时光,他终于可以的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帝王。 想来此时太后已经跟着宁询带着一队军,去往西凉。 到了寝宫的时候,雪芙看着高大的宫殿,华丽的装饰,奢华的家具,跟惠州的纪府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。 如今时涧是整个大盛的皇帝,而她只是一介平民。 雪芙愣愣地站在那,看着时涧被七八个太监宫女伺候更衣。 时涧脱下龙袍,换了一身常服,坐在圈椅上,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雪芙。 “在想什么呢?” 雪芙被时涧一唤,摇了摇头,“没想什么?” 时涧沉声道,“过来。”一身上好的云锦玄色常服衬得他不怒自威。 雪芙轻移莲步,走到了时涧身边。 时涧指了指自己的腿,“坐这。” 雪芙看着时涧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,“民妇不敢。” 时涧未料及雪芙这般,愣了一瞬,随即轻笑了起来,小姑娘应当是被吓到了。 毕竟今日事情对一个帝王来说都是无比凶险的,更何况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呢? 时涧起身,将雪芙抱在自己的怀里,将她的乱发理顺,“昨夜不是还敢趴在我身上打我的屁股,怎么今天就吓成这样了?” 时涧看向雪芙的眼神透着一丝宠溺,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就对她疏远。 雪芙倒是极其的不适应,她心道,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她真是胆大妄为,不仅摸了还打了。 唉,若她要知道时涧是皇帝,借她一万个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