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法说什么,真正的主人又都理所应当的样子,尤其是这位秘书的直属领导周骏儒。 姚阿姨满脸堆笑地把姓李的秘书送出了门。 门关上,盛仙云冷哼了声:“官没当多大,架子摆得比天高,出门还得带两个奴才。” 周骏儒温声道:“当着孩子,说的什么话?小誉,吃菜,粉蒸排骨和白灼菜心全程都是爸做的,尝尝。” 说着,他又问姚阿姨:“蛋糕是在冰箱里吧?差点忘了,先吹蜡烛,吹完再吃饭。” 八寸的冰激淋蛋糕上桌,音乐盒播了一遍生日快乐,小烟花自动熄灭。 周骏儒满脸笑容地拍拍手:“儿子,祝你生日快乐。” 盛仙云白了他一眼,给盛誉夹了块鱼。 今天,姚阿姨也自动回了卧室,不参与这种场面。 周骏儒说一句,盛仙云冷哼一声,盛誉一向又话少,这时候更沉默。 桌上没人再开口,一顿饭吃得比盛誉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沉默。 盛誉的午休时间有限,从来都忙得没空回家的周骏儒的时间只会更有限。 吃完饭,周骏儒从玄关的鞋柜上拿过来一个扁平的礼盒。 盛誉说了句谢谢爸,周骏儒脸上还笑着,道:“拆开看看。” 里头是一幅裱好的字,大字题了八个:青松不老,江海长存。 左下角署名:启功书。 盛仙云翻了本月以来最大的一个白眼。 “别太荒唐,这到底是你儿子,还是你领导?”盛仙云讽刺道,“话又说回来,周骏儒,你还真舍得下本。” “你也说了,这是我儿子,我的什么舍不得给他?对了,你那新园区最近怎么没动静了?我听说,菀城开发区区长不是举双手欢迎你们进驻?” “你从哪听说的我的事?不用你操心,少问。” “没操心,我也操不了心。”周骏儒道,“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,就是给你提个醒,他们那区,书记和区长来来去去,只有副书记在位子上,七八年没动过了,别不放在心上。” 盛仙云没说话。 他走到玄关换鞋,在鞋柜上留下一张卡。 盛仙云扬声道:“拿走!” “不是给你的。”周骏儒道,“就算对你,当年法院判的我还有抚养义务呢,怎么,让我知法犯法?” 周骏儒道:“那行,小誉,爸走了。好好照顾自己,听你姚阿姨的话。” 电子锁再一次自动合上。 姚阿姨看着场面,适时开始收拾餐桌。 盛仙云在餐桌旁坐了好一会儿,还是咽不下那口气。 起身走到玄关,拿起那张卡,折了两下。 可惜手上没劲儿,还细皮嫩肉,硬是没能折断。 “好了。”盛誉拿过那张卡,让她去客厅坐,“人都走了,白生气。” “□□戴久了,就摘不下来了,对着自己的儿子,也不说一句人话。他是不是觉得,你不提,他不提,这事儿就风平浪静地过去了?” 盛誉没话说的时候,就笑一笑。 盛仙云找不到认同,沉默片刻,道:“儿子,你是不是也觉得妈发神经。” “没有。” 盛仙云做出一副冷冰冰的,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,但在同时不错眼地审视着盛誉。 “这是你们俩的事,跟我没关系。”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温度,但其实在最大程度上给盛仙云定了心。 当年,她铁了心的要跟周骏儒离婚的时候,周骏儒正在经历第二次提拔。 眼见的政途一片光明,前途无量。 除了她爸,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做法。 最让她动摇的是,有人问过她,要是盛誉长大了,明明有位高权重的父亲,就因为她离婚而疏远了关系,怪她怎么办。 当时盛仙云说,离不离婚是我自己的事,他要是怪我这个,那他就不配做我的儿子。 狠话人人都能说,很多未知的后果,却也不可能不引起人的恐惧。 所幸,盛誉没有让她的恐惧成真。 盛誉如她期待的一般长大了,比她想象中更独立,更清醒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