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反应才是正常的。 冬宁需要进步,需要补救。 因为冬宁也要参加高考。 但是她好像就是,自然而然地,没把冬宁的成绩看得很重要。 是她没把冬宁当成朋友吗? 林佳乐想,不是啊。 冬宁跟很多人做朋友,也确实是她最好的朋友。 带着对自己这样的怀疑和反思,林佳乐没什么心思再去分析,一向无为而治、有求必应的田春林,怎么一瞬间像吃了枪子儿,跟她们计较起来。 新的座位表是上午自习排出来的,被班长贴在教室后墙的学习园地。 大家看一眼自己的位置,然后开始搬桌子。 冬宁和盛誉还是同桌,向右平移两列,到了正中间第二排的座位。 林佳乐在第一排,跟冬宁还隔了一列。 搬好桌子,她就跑到冬宁旁边坐下,语气苦巴巴地抱怨了几句,说田春林绝对是吃错药了,但已经是认命的样子。 预备铃打响,被一群男生簇拥着进来的盛誉一言不发地等在一边,林佳乐心里更堵。 她想跟冬宁坐一起,本来就不是为了玩。 说心里话,这种时候,就算有人拉着她玩,她都不一定愿意。 冬宁只是考得不好,又不是不努力。 她们俩坐前后排的时候,难道就一直聊天了吗? 田春林真的是吃错了药。 林佳乐百般不情愿地起身,回自己的座位的几步路,跟以前比起来,感觉像是隔了千山万水。 以前看到盛誉那种酷酷的劲儿,她心里能翻起十二米的浪花,感慨女娲炫技之神奇,今天竟然都没精神去注意。 哎。 不高兴,不开心。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,万里无云,吹着微风,校园里的桂花开了,被清风一阵阵送进校园。 气温在二十五度上下,体感也非常舒服。 挺高兴和挺开心的盛誉支着下巴,观察冬宁的做题步骤。 她手里是一份数学单元卷,椭圆那一章的。 做得还挺好。 速度慢,但有模有样,基础题写得很流畅,有难度一些的,写写画画也有思路。 盛誉想了想,埋头找他期中考试的卷子。 翻了半天,冬宁都转头看他了,盛誉想起来,卷子全被借走了。 “期中考试卷借我看看。” 虽然不知道他考那么高,还要在卷子上看出什么来,冬宁还是把自己的试卷夹递给他。 冬宁整理得非常清楚,加上小标签,看的人直接就可以翻到自己想看的部分。 盛誉大概浏览了一遍,心里有了点数。 对目前正在学的东西,只要和前面的关联不是很大,冬宁的掌握都没什么大问题。 但十五中的考试和一中有一点相似,那就是每次考试,范围都是目前学过的所有内容。 高二第一学期开学才两个月,在试卷上能占的比例少得可怜。 之前一年的东西,尤其是理化生的必修一和必修二,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,甚至很多都比高二的难,冬宁没上过课,当然不可能会。 盛誉把试卷夹还给冬宁。 下午第一节 课,盛誉坐下之前,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,动作不大,往冬宁的桌上扔了一下。 另一只手又放下一瓶冰糖雪梨。 冬宁瞪着她的两只圆眼睛:“干嘛?” 盛誉道:“盛老师给你补补课。” 冬宁皱了皱眉,拿起眼前的练习册翻了几下。 数理化生英,一共四本。 都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,不过不是套卷,是跟必修一教材的基础版。 “我不要。”冬宁说,“捡垃圾还能捡到题?你去退了吧,学校发的题已经够我做了,不要浪费钱,这些都多贵啊,你有多少钱?” 她又说了一遍:“不用麻烦你。” “我说我烦了?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就老实听话。”盛誉坐下,声音不高,只让冬宁听见,但挺严肃,“我怎么发现你这么轴呢。” 盛誉看她垂着眼睛坐在那,无声抗议的样子,肩膀又瘦又薄,耳朵也薄,耳骨附近的红血丝都能看得清楚,手感能看得出来。 宁城有一句俗语,说的是耳朵软的男人怕老婆。 那女生耳朵软,怎么就会这么倔?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