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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


经瘦得只剩不到八十斤,每次见她,都要穿隔离服,就这种糟糕的情况,她还是又复发了。

    冬宁显然不合适在短时间内捐赠第三次骨髓,可要是真需要,也不是不可以,最难的是手术费。

    盛誉挣得比很多毕了业的人都多得多,可这病是个无底洞,有多少钱都能被吞得了无影踪。

    既然盛誉没办法再提供有效的帮助,他们在一起谈情说爱显然也不是好时候,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,冬宁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了。

    冬宁的情绪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抑郁状态,偶尔盛誉想亲她,被她很反感地扭开脸躲开,表情也没有一秒钟的异常,反而反过来向她道歉,说自己错了。

    有一天,她对盛誉说,这日子过得没有一点盼头,她觉得活着真是没意思,盛誉就同意了她提的另一个要求——两个人暂时分开,给彼此一些呼吸的空间。

    明明在此之前,只要冬宁说这事,他要么根本不听,要么不怎么走心地讲被人讲烂了的心灵鸡汤,说什么困难终将会过去,不经风雨、怎能见彩虹。

    可等冬宁一说想死,他立刻就答应了分手,只有一个条件:冬宁留在他们的房子里,他搬出去。

    冬宁清楚,这也是为了让她不用顾忌大学宿舍的门禁,方便她照顾李淑琴。

    虽然此后藕断丝连的时间长达一年,但冬宁确实达到了目的。

    等盛誉反应过来,她说的分开不是一个阶段,而是两个人感情的结果时,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变得那么精彩,像是冬宁躲开他的亲吻时本应该有但被推迟上演的反应。

    看来,不管大事小事,这方法都挺好用。

    想开窗户,先提掀屋顶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冬宁躺在床上,倒是不想掀屋顶,她想的是,她房间里这个屋顶,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必要?

    因为有它和没它,好像都是一样的——屋里并没比屋外暖和多少,四面墙还能挡挡风,这个屋顶有什么用?

    怀着对屋顶的满腔愤懑,冬宁裹着大毛毯下床,给自己煮了壶热红酒。

    一股脑混好仅有的几种原料,她坐在床边,看着桌上架在酒精灯上的红酒壶逐渐沸腾起来,熟悉地从身体内部产生了一些微微的暖意。

    但其实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假象。

    她的手和脚都还是冰凉,鼻尖也因为冷空气而发痒,脸皱成一团,忍了忍,还是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冬宁只好重新躺回床上,哆哆嗦嗦地把被子盖在毛毯上面,侧着身看红酒壶里的热气飘出来。

    在桌子的另一边,放着一个没洗过的客用咖啡杯,她一下午都在看书,忘了收拾。

    今天下午,卓成云来找过她。

    他带来了最近在留学生圈子中传的最热闹的消息,表示了对冬宁识人不清的心疼,同时建议她赶快撇清与阮如玉之间的关系,不要再趟这浑水。

    毕竟,留学生吐槽bot那里,已经有人不指名道姓地投稿,把帮忙处理债务的冬宁说成是阮如玉的亲姐姐,以此吐槽人一旦开始堕落,会变得多没底线,名校优生美女都会被这种妹妹影响到被迫到处借钱。

    ——大家都说,阮如玉之前其实是被包养了。

    最近可能是被金主抛弃,本人也感觉毕业无望,索性卷一笔钱潇洒一阵子。

    她消失得不算太久,但一个默默无闻的人,假如一直都在身边,反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她闹出这种剧情,才一下子把聚光灯吸引在了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对她有一些了解的同学,将信息拼拼凑凑,最后“痛心疾首”地得出了被包养这个结论。

    据众位同学的回忆,阮如玉刚来巴黎的时候,住的可不是15区。

    她那时候一直想凹家境小康的人设,但挤破头再加上运气爆棚,好像是跟教务处已经离职的那个教学秘书走得很近,才抢到了crous。

    饶是这样,每个月付四百欧,都付得紧巴巴。

    身边的m.iyiGuO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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