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也没有什么上纲上线的家国原则,她就把这个当成跟盛誉在一起必须要承受的附带条款了。 她是想到那些人说,盛誉是恋爱脑,是她的舔狗。 盛誉还是把她当个大玩偶一样地抱着,脸埋在她的颈窝。 冬宁沉默片刻,摸了摸他的后脑勺:“我之前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 “嗯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 盛誉低叹了口气,温热的呼吸打在冬宁的脖颈上,她那里敏感,浑身都是一颤,一开始没听清盛誉说了句什么,半晌,才后知后觉,他说的是:“不用你道歉。” 冬宁哑然,半晌,喃喃道:“为什么你不生气啊?” 盛誉道:“别人又没说错,我生什么气。” “……”冬宁道,“我想,可能你会生我的气。” 原谅过去的事,不一定代表旧事重提不会再引起情绪波澜。 盛誉对她的耐心,很多时候好到冬宁都觉得无奈。 她有些不依不饶了:“你是机器人吗?如果不是,不可能不生气。” 盛誉只能说:“气你,确实气,恨不得狠狠给你一顿教训,叫你再也不敢惹我生气。” 他以前是生过她的气,后来怎么样,他能气一辈子吗?事实是,她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睡出来的,他二话不说跳下床走了,隔天就回来跟冬宁道歉,冬宁却不接受。 他连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撑过,最后却还是冬宁反过来怎么都不要他了。 在这场关系里,从头到尾,盛誉就没站过主导地位。 分手的那几年里,无数个深夜,盛誉自虐一般地想起冬宁。 想起上高中那会儿,她穿着校服,红着脸,仰头对他说“我真不会”——不会因为五百万离开他。 但后来,没用五百万,因为三十万,她就把他放弃了。 想起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,他当晚没克制住自己,做得太过头,惹恼了冬宁,冬宁把买的限量款球鞋压在手里一周才拿出来送给他,还嘴硬说是买错了,退不了,只能给他穿。 盛誉从没那样爱惜过一双鞋,他观察天气,生怕下雨,最终一次都没穿出去过。 后来两个人分手,冬宁收拾自己的东西走,等盛誉再回去那间房子,发现鞋也被冬宁带走了。 那算她送过他唯一有形的礼物。 而他们真正决裂分手,也是因为她先口不择言,说出伤人的话。 如果他执着于每件事都要一个道歉,冬宁那么不讲道理,肯定又要跟他分手了。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 他想跟冬宁一直在一起,而不想要冬宁跟他分手。 可以说他是害怕冬宁跟他道歉。 他怎么生她的气。 “怎么你可怜兮兮的。”冬宁小声说,“我都快忘了自己多过分了。” 盛誉又叹了口气。 冬宁没听出埋怨的意思,上身向后退了些,低头看着盛誉的眼睛确认——确实有一点笑意。 “怎么啦,笑什么?” “笑你,没良心。” “喔。”冬宁低下头,跟他抵着额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唇,“好像真的是。” 盛誉反身把她压在床上,先用手指把她用牙齿咬着的嘴唇解救出来,然后把自己的嘴唇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