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” 冬宁退了两步,坐在更衣间的沙发上,仰脸问盛誉:“我想喝杯水。” 盛誉蹲在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:“只想要水?” 冬宁小声说:“吃不下东西。” “好。” 盛誉的语气很耐心,冬宁听得出来,他并没有因此失望或责怪她,心情放松了一些。 最后,冬宁喝了杯温水,又在更衣间待了十几分钟,两个人起身回家。 围巾一直没摘下来,冬宁感觉到一点热,不过走出机场,就迅速被冷风给吹跑了。 盛誉一路焦心,但越是这种时候,越不能慌乱,所以表现比平常更镇定几分,其实冬宁的脸色实在苍白,要不是她坚持只想休息,盛誉也知道她不会逞强,不然第一站一定是医院。 黑色的迈巴赫等在待客区,司机下来拿行李箱,盛誉打开后座车门,先让冬宁进去。 车里的暖风开得很足,但冬宁的手却没能很快热起来。 车子最终停在冬宁租好的公寓门口,司机是瑞典本地人,在接到这单时,就对雇主的目的地产生过一些疑惑,但基于非常良好的隐私意识,他不会提出任何疑问。 但不问不代表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。 冬宁回忆了一遍,她和盛誉在车上应该没讲过中文,不然,给人家留下中国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、坐着迈巴赫住这种小房子的刻板印象就不好了。 远程签完合同以后,房东有叫人来打扫过房子,屋内干净整洁,该有的家具也都有了,房东还帮忙签收了盛誉买的床垫。 他把冬宁安置在一楼的小书房,自己把床垫扛上二楼的卧室。 两天后,冬宁去斯德哥尔摩的实验室报到,也把她怀孕的消息告知两边,方便他们安排后续的工作。 瑞典的平权工作做得世界闻名,冬宁得到了很多祝福,没有谴责,甚至她的导师也在回复的邮件中说,请她最优先考虑胎儿,至于毕业,以她的能力来说,不算问题,以后他还 希望能继续跟她合作,希望她一定保重身体。 在飞机上的呕吐没能停下来,冬宁的食欲骤降,会逼着自己吃一些,但整个人的状态都差了好多。 医生都说这是正常的,过了这个阶段就好,她自己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,所以也接受得很好。 盛誉倒是适时调整过来好多,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饭。 他们住的这区很安静,冬宁的研究工作也完全没有加班,日子过得细水长流,时间都慢了。 唯一的一次意外,发生在两周后。 盛誉出门买菜,冬宁午睡醒来,下楼去喝水,一脚踩空。 幸好两只手牢牢拽住扶手下的栏杆,盛誉也在每一层台阶都加了防撞材料,才把这一跤的伤害减到了最低。 盛誉回家时,冬宁坐在门外的摇椅上,见了他就要抱。 他立刻放下怀里的两个大纸袋,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,一下下抚摸她的头发:“怎么了?” 冬宁在他怀里深呼吸,宝宝被摔出问题的惊惧后劲十足,让她手脚发软。 同时被内心的羞愧淹没。 盛誉不止一次说过,她怀孕了,很快还要生宝宝,这种带楼梯的房子,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,就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独立心理,她不肯听他的。 盛誉没说任何类似“你看吧我早就说过”的话,在听完刚才发生的事以后,先安抚了好一会儿冬宁,然后发动车子,带她去了最近的医院。 两人第二天就搬了家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