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她许久,她明显感觉到他抵着自己,锋利的凶器布满了危险的气息,好像下一秒就要刺破她的皮肤。 岑烟有些莫名,她明明什么都没做。 “你……”剩下的话语被没在汹涌的吻里。 温情被打破,一切都变得不可言说起来。她呼吸急促,手紧紧攥着枕头,等舒展后才忍不住吐槽,“以前怎么没看出来,你这么重\欲?” 他那时看着便带着高不可攀的意味,好像连衣角都不是寻常人能碰着的。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里,他身边总是见不到一个异性,只远远地看人一眼,便叫人知难而退。 “阿烟。”他叫她的名字,大概是因为染着未褪去的情愫,听起来格外地温柔动听,又性感得叫人溺毙,“我已经很克制了。” 岑烟突然想起她赶他走的那天,他阴沉的模样像是挣脱开了所有枷锁,成了最原始的兽类,再也没有任何怜惜。 那大概才是他原本的模样。 岑烟突然觉得,或许他们是一类人,只不过他比她更要善于伪装而已。他扮演着一个为大众接受的人,以掩饰自己的不堪和私欲。 她咬着他的脖子—— “没关系,你可以再狠一点。” 他们不用做互相舔舐伤口的受伤的兽类,而是互相在疼痛中通过发泄获得某种快感。 那天结束得很昏暗,岑烟早上起来站在落地窗前,手里夹着根纤细的女士香烟,烟雾笼在她显得颓废的脸上,厌世的模样格外动人。 她似乎在发呆,因为等她手里的烟被夺走也没回过神,晏然川深沉的眼落在她身上,问她在想什么,她勾着眼尾,“还能想什么,想你。” 岑烟看样子大概是随口一说,晏然川却溺在她那双眼睛里。 大概过了几秒钟,他眯着眼将视线移开。 知道她不一定说的是真话,但还是难免心底有些满足的情绪。 事实上岑烟想的也确实是他,她想的是晏然川的技术那么好,就算以后分手了是不是也可以继续维持以前的关系,否则好像很难找到比他更契合的人。 幸好晏然川不知道,否则他眼底的笑意大概会消失。 毕竟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,她就已经想到分手的事了。 除夕是在晏家过的,岑烟和晏然川在厨房里包饺子,纪聆雪见两人凑在一起看起来气氛特别好,识相地走了,临走时还不忘拽上阿姨一起。 年夜饭不着急,让他们先谈会儿恋爱。 岑烟并不会包饺子,她随意包了两个就摆烂了,站在一边看晏然川弄。 他今天穿的是件很休闲的驼色毛衣,包饺子的模样看上去很居家,周身的气场减弱了一些。岑烟见不惯他专心地做事,顺手弄了点面粉在他脸上。 他负责包饺子,她负责捣乱。 见晏然川没什么反应,岑烟问他,“怎么不生气?” 怎么会生气? 她终于卸下了防备,愿意跟他亲近,好像这是从前期待了许久的事。 因为岑烟,晏然川做事的效率低了很多,半天也没包出多少饺子。最后还是保姆进来准备,将这碍事的两人赶到其他地方谈恋爱去了。 饭菜做好后,岑烟坐在纪聆雪身边,拿起筷子时纤细的天鹅颈露出一截,白嫩的皮肤上布着几处红痕。纪聆雪没看清,下意识地问,“阿烟,你这儿是被什么咬了吗?” 岑烟拿筷子的手一顿,意识到纪阿姨指的是什么。换做在其他人面前她不会觉得不好意思,但毕竟在纪聆雪面前,岑烟解释,“被……虫子咬了。” 说完她下意识地看向晏然川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