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着她的腿。 许岁两脚搭着茶几,差点支撑不住他的重量。 电视里在播广告,如今旅游已经成为假期消遣的流行,介绍说某某度假村地处山林,环境悠然,鸟语花香,特色是一些房间设有网红屋顶床,在这里怕是会失眠,因为风景太美不舍得入睡。 许岁毫无情趣:“睡一晚会中风吧。” 陈准赞同:“头疼肯定的。” 她又问:“不怕落鸟屎吗?” “可能还有蛇。” 许岁摆弄着陈准头发,手臂上汗毛直立。 陈准抬起手臂摸着她小腿:“做点什么也不方便,虽然挺刺激,但是也没有露天表演的习惯。” 许岁笑笑。 两个对浪漫过敏的人讨论一番,这个度假村可以关门大吉了。 紧接着,电视里又播内衣广告,说此款内衣有聚拢增杯的效果,面料亲肤柔软。画面上是一位身材很好的模特,她穿这款内衣之前和穿之后对比明显,外面又套上一件深v包臀连衣裙,胸线饱满,效果好极了。 许岁说:“我好像还没有这种类型的衣服。” 陈准斜了她一眼:“去外面穿?” “不然呢?” “裸奔更好。” 许岁故意气他:“改天买件试试。” 陈准说:“你要敢穿出去,腿给你打折了。” 他语气淡淡地威胁着她,不知从哪一秒开始,一切变了味道。两人哪儿还有心思讨论接下来的广告。 后来许岁被陈准抱回卧室,这一切都结束已经四点半钟,洗完澡再各自收拾妥当,做晚饭已经来不及。 两人先去宠物医院接端午,在前往动保基地的路上有家便利店,陈准下车买了两个饭团和一个三明治,又随手拿两瓶常温矿泉水。 年后的第三天,他们在车上随随便便解决了晚饭。 到基地时,大门是锁着的,刘叔夫妻已经先一步去了火车站,留有字条,说猫狗刚刚喂过,叫陈准晚些时候给换次水。 陈准收起字条,招呼许岁随便坐。 许岁从肩膀取下背包,第一次认真打量夫妻俩平时生活的小屋。进门是灶台,另一边有三个半人高的老式瓦缸,放米面和腌菜,床在对面,旁边一个深棕色衣柜,紧挨着的是洗衣机和冰柜…… 这大概就是整间房的全部,家具填空补缺,没有分区,但收拾得很干净,地面不见一点灰尘。 许岁问:“刘叔刘婶是怎么找来的?” “别人介绍。”陈准说:“他们的儿子在南岭读大学,夫妻俩陪读,顺便打点零工。” “这里幸亏有他们。” “的确。” 她左看右看这会儿功夫,陈准已经换好刚带来的新床单。 基地属于郊区,冬季每到五六点钟已经不见路人,灯光也稀缺,从窗户往外看去,一片漆黑。 再晚些时候,陈准去狗舍查看一番,锁好大门,便回到小屋里来。 许岁缩在被子里,从床头拿到一副纸牌:“斗地主啊?”她建议。 这里连电视机都没有,不知道刘叔他们每晚怎么度过的。 陈准洗着手:“就两个人,怎么斗?” 许岁抬抬下巴:“算它一个。” 陈准顺她示意的方向看了眼,端午安静地趴在房门口,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来回转动,轮番瞧着他们两人。 每当陈准留宿,他都会把它从外面牵进来,让它也睡屋里。 “它疯了你疯了?” 许岁来了兴致:“斗两把试试。” 反正无事可做,陈准愿意哄着她,便脱掉鞋子上床准备玩几把。 许岁正常发牌,出牌后再代替端午出牌,这样一来,赢的情况多,输了也是把纸条贴到端午身上。 半小时后,端午挂着四张纸条。它乖乖地蹲坐在床前,挺直脖子,一动不敢动,像被封印了一样。 许岁忽然想起那年的暑假,她午休去陈准家里消磨时间,他们吃冰棍看电视,无论做什么,它都和现在一样的坐姿,安静无声地陪伴在旁边。 许岁不忍再欺负它,摘掉那些纸条,揉着它的头。 端午便扬起鼻尖迎向她,眯着眼一脸享受,尾巴也来回扫了几扫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