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忙爬起来躲到一边去捂着胸口,“就当什么都未看到,也未感受到。” “这可不行,”赵侯故意逗她,“这般滋味我要记着一辈子。” “你敢!” 熙宁要起身去穿衣裳,大衾却被他压在腿下抽不出来,她不能没了捂着胸口的东西,方才那一下子硬贴到他身上去,叫她原本发涨的胸口狠疼了下,果真这身子是同从前大不相同了。 熙宁左右瞧瞧,只好指示赵侯做事,“你去拿我那衣裳。” 她如今有颗牛胆,全不把堂堂一国诸侯放在眼里。 “哪一件?” 赵侯倒不与她计较,他将熙宁的几件叠放在最上面的衣物拿起来瞧了瞧,“是要裹胸布?还是这件小衣?” “不勒得慌么?” 赵侯在自己身上比了比,“好家伙,那样雄伟的奇峰,竟能叫这东西勒得同平地一般,着实叫人震惊。” 他又看了看脸色发青的熙宁,“一直这么勒着也不是个事儿,好不容易长起来,形式又如此喜人,多么难得。” 赵侯在远处伸手比个大概,“瞧着有中碗大。” 熙宁将大衾扔到他脑袋上揍他,“你不要脸,除了这些没半点旁的事要同我说么?” 他怎会变成如此模样,熙宁想着,他从前芝兰玉树,从不在自己面前说些个不堪的,叫熙宁以为他同万三和邵环是不同的,至少也该是桑仕秾那般的才对。却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,正人君子内里也是个好色之徒。 熙宁“咚”一声跳在地上,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,赵侯赶忙将大衾从脑袋上拽了下来,瞧她好好立在一旁才放下心来。 “地上多凉。” 熙宁梳洗过后才躺到榻上去,原本捧着一簿书简读着,结果看了两眼越发困倦,什么也未瞧出来,人便已经睡了过去。 她这时候在地上露出十个粉嫩的脚趾,个个玉雪可爱,乍然蹦去了地上,那冰冷之意从脚心蹿了上去,她只好炸开脚趾勉强挨着,赵侯赶忙将人抱起放到榻上,又用榻上衾被将人好生包裹了一番,单单露出方才落在地上的一双玉足。 他抽出自己惯用的一方巾帕,小心翼翼为她擦拭起脚上沾染的灰尘来。 熙宁看他关心备至,那闹腾的小脾气暂时歇了下来,若是今日他不再说什么叫她生气的话,也不要再动些歪心思,留给他半张床塌倒也不是不可以。 赵侯将人抱在自己怀里,凑到她额头上顶了顶,熙宁光致致的前额叫他顶得泛起一小片红,“晨起送来那画,你可瞧了没有?” 果然,这人像打开一扇未知之境的大门,莫要指望他嘴里还能说什么好话出来。 “另一只脚也一并擦了。” 熙宁冷着脸吩咐。 倒像她才是君侯。 他到是未有什么难为情的,甚至抬起她的脚腕在油灯下仔细瞧了瞧,确认半点脏污都未沾到熙宁的脚丫上,一点也不谦虚道,“我也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么。“ 熙宁歪着脑袋审视他。 他便也歪着脑袋瞧她。 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,就这么在烛火之中对视。 看得熙宁又染上几分困意,他简直是个催睡神器,熙宁夜里见了这人便连连困顿,止不住要打上一个秀气的哈欠。 结果他却忽然揪了揪熙宁的嘴角,“为何不回本侯的话?” 赵侯故作严肃,“如今胆子不小!” 熙宁叫他揪得眼泪都要落下来,正正好的困意也被这人赶得没了踪影,“你使这般力气,难道我不疼吗?” 自然是疼得,她痛得想要龇牙咧嘴。 可又想要在他面前保持端庄形象,不能露出那般难看的模样来。 “你不也不理我的话?” 小妮脾气不小,竟全不把他当一回事。 “什么话,没听到!” 熙宁呲溜钻进了大衾之中,一片眼神都不要分与他,扭身背对他躺下。 走也走不了,跑也跑不掉,索性先躺下修养,也好叫她好好想想,后面要如何同他虚与委蛇才好。 赵侯将她一颗小脑袋从榻上挖了出来故作凶狠,“本侯的话你竟不听,明日便治你大罪,重则三十大板。” 他不轻不重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,熙宁死死闭上眼睛不肯看他,咕哝一句,“怎的如此烦人。” “那画你可瞧过了?” 他在榻上摸了一阵,毫无所获。方才进门之时他也细细观察了一阵,也不知叫熙宁藏到了哪里去,依熙宁的性子,恐怕要好生藏起来,若叫旁的人瞧见,她必要恼恨自己。 “哪有什么画?” 熙宁并不承认,闭着眼睛胡说八道,“没瞧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