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时洺目光一直定在他掌下的片寸肌肤上,眼神一动不动,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。 突然,他感觉头顶上落下一片灼热的视线,直直的盯着他,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穿透一般。 他呼吸乱了一瞬,手指也有些颤抖起来。脸上的红晕直接漫延到了耳根后。 鹿清却像是一无所觉一般,视线越发强烈。 时洺忍着心头的羞怯,努力维持着淡然的神情抬起头来,杏眸水润:“妻主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” 鹿清却没有收回视线,黑眸深邃的凝视着他。 她突然抬起手掌,在时洺逐渐瞪圆的杏眸下,缓缓落在了他按在她身上的手掌上。 微微用力:“手用力些,这药才能起效果。” 边说着,边指引着他在她伤口处涂抹。 时洺脑子有些发空,只能跟着她的动作在她身上游走着,唯有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温度尤为清晰。 鹿清见他这副呆呆的模样,杏眸圆溜溜的,小嘴微微张着,眼底不自觉划过抹淡淡的笑意。 “好了。” 她松开了他的手掌,收了回去。 时洺却还没有回过神,手掌一直按在她的锁骨上。 见此,鹿清忍不住挑了下眉,声音淡淡:“舍不得放开?”语气中含了几分调侃。 时洺立马缩回了手掌,回过了神。脸上的热意又涌了上来。 他清咳了一声,清了清嗓子,正经道:“妻主可以穿衣服了。” 闻言,鹿清扫了他一眼,唇边溢出一声轻笑来。 让时洺脸上的热意越烧越旺。 鹿清身上的伤休养了一个多月终于完全恢复。 时洺心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开心,甚至还有些烦闷。 阿朝阿启看着他满腹心事的模样,忍不住问道:“正君,世女的伤都好了,您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。” “没有。” 时洺摇了摇头,嘴上说道:“我当然替她高兴。” 只是面上没有丝毫的笑容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松展。 见此,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。 阿启扯着阿朝朝一旁走了几步,压低了声音:“我看正君应该是舍不得世女离开。” 他眼底含了丝笑意,掩唇偷偷笑了起来。 阿朝眼睛一亮,回头看了眼坐在窗边兀自出神的时洺。也跟着偷偷笑了起来。 鹿清身体痊愈之后,每日晨练便开始在练武场那边进行。 她从练武场回来后,一进来便见时洺坐在窗下托着下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“用过早膳了吗?” 鹿清抬步走了过去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 时洺立马回过了神,“妻主,你回来了。我等你一起用膳。” “以后不必等我。”鹿清声音淡淡。 随即走到桌边坐下。 时洺也起身走了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。 听到她如此说后,眼神微黯,点了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用过早膳之后,鹿清又立马起身去了练武场。 怡景院中一开始搬过来的东西也都搬了回去。 时洺从没有觉得院中空荡过,可如今却越看越觉得少些什么。看他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竟然还没有那些箭靶兵器架顺眼。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。 他有些烦闷的收回了视线,干脆眼不见心不烦。 练武场,鹿清静养了这么多天,身上的骨头都觉得松懈了。 她迫不及待的奔向练武场上,手握长/枪肆意的挥洒着汗水。 行芷和行兰站在一旁看着她手中凌厉的长/枪,浑身的气势锐不可挡,像是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劈开一般。 两人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肩膀。 行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:“主子可千万别找我们对打。” 行兰也一脸的紧绷,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,“我可不想再躺在床上了。” 可惜,有时候偏偏就是这么天不随人愿。 鹿清耍了一套枪法之后,将黑缨枪收了回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 她目光如炬的转向行芷行兰:“你们——” 话未落地,一道慵懒肆意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。 “鹿清!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受伤了?要不是问萧将军,我还蒙在鼓里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