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,小小的东西呈螺旋状,瞧着有些像蚕蛹。 “这是什么?”任惟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陌生的植物,心下知道自己这是闯了祸。 应春和简直要被他气死,不过是一会儿没注意,种的好好的菜就这么遭了殃。 “边儿去,没功夫搭理你,别在这添乱。”应春和心疼地瞧着那株被任惟拔出来的、还没成熟好的宝塔菜,一口气堵在胸口,呼不出,咽不下。 他觉得任惟简直就是在报复他。 任惟起身了,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,很局促地道歉,“对不起,应春和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对不起,对不起,又是对不起。 应春和受不了了,恶狠狠地瞪向任惟,“你除了会说‘对不起’,你还会说什么?该说的时候不会说,现在说又有什么用?到底谁差你这句对不起?!” 他想听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,何以他们之间如今只剩下一句又一句的“对不起”? “你知道这种菜有多难种吗?你知道我种了多久,好不容易才看着它成活了吗?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应春和的胸前剧烈地起伏着,眼眶也跟着发红。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并非单纯是因为任惟将这株菜弄坏了才发的火,而是积压了太久的情绪一齐喷涌了出来。 任惟就好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一样,眼眶也轻易地红了,低低地说,“我是什么都不知道,可是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?你什么都知道,但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。” “应春和,是不是我失忆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?这样你就可以将我彻彻底底地甩掉了。” 王八蛋。 应春和盯着任惟的脸,咬着牙在心里痛骂。但凡这个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都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来。 率先松手选择放弃的那个人,从来就不是应春和。 “任惟,就算我真的想甩掉你,那也是因为之前是你提的分手,一走了之的也是你。你现在没有资格来质问我这些,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什么。”应春和的声线从最初气得颤抖逐渐平稳,变回了平素冷静的那个他。 应春和话里的意思太清楚了,亏欠人的那一方从来都不是应春和,而是任惟。 抢在任惟想要说话之前,应春和继续说道,“但你也不用想着弥补或者别的什么,我不需要那些。比起那些,我更希望你以后能与我再不相见。” “偶尔的寒暄或者逢年过节的问候都免了,我们也不是可以做朋友的关系。” “明天离开之后,别再来了,也别联系了。” 字字珠玑、句句戳心,任惟的脸色惨白如纸,好几次张唇,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。 就在应春和以为他不会再说话,顾自弯腰去处理任惟留下的烂摊子时,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句低哑的“应春和,你心可真狠”。 可不是心狠么,知道所有过往却不愿意告知分毫,告知那所谓的亏欠却不给人机会弥补,而是要让人一辈子亏欠,一辈子问心有愧。 老天也好像意有所感,今天的日头比前几日都要小,到了傍晚更是阴了下来。 吵过架之后,应春和同任惟基本不说话了,屋子里安静得不像话,吃饭时就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响声。 这样的气氛如天边的乌云一样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等等…乌云? 应春和怔怔地看着天际越来越多的乌云,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意,看起来像是在预谋一场倾盆大雨。 “在看什么?”任惟走到门口,朝一直仰头看着同一个方向的应春和投来疑惑的目光。 “好像要下雨了。”应春和喃喃。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,下一刻,响起了一道惊雷,吓得应春和的身子都抖了抖,眼睛蓦地睁大了,像只害怕会被大雨淋湿翅膀的小鸟。 任惟的神色比他轻松很多,淡淡地说,“兴许还是暴雨。” 已经响了好几道雷,可迟迟还没有雨点落下,应春和笃定这是老天虚张声势的把戏,从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