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放松,总和她保持距离,因此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。 “政委说得对。”江心还是认了。 “一忠这几天训练心不在焉,挨了不少骂,前天在训练场上被砸出鼻血,让他的团长骂了一早上。他没和你说吧?”姚聪又说起霍一忠。 江心心里揪紧了一下,他怎么回来没说?可又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一句:“工作嘛,存在失误是难免的。霍一忠也不是神。” “你这话不对。”姚聪严肃起来,“普通的工作有失误是可以接受的,但是军人不行,他如果有失误,就是在拿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开玩笑!若是上了战场,他也能这么失误吗?” 江心不言语,却不由走神,鼻子流血痛不痛? “小江啊,我和鲁师长认识一忠已经十几年了,从他入伍什么都不懂,长成现在高大的成年人,见证他立功升职结婚当父亲。”姚政委说着站起来,走了两步,“后来又和你结婚,一直到现在。我看他现在很幸福啊,居然都长胖了!” “他应该是非常喜欢你的,只要我们一说到你,他就像个十七岁的少年郎,夸你哪儿哪儿都好,多说几句脸就红。人家敢当着他面儿说你一句不是,他能把人放地上,压着人家改口。” 江心瘪着嘴,有点想哭,她不想听这些,她怕自己心软:“政委想和我说什么?” “我想和你说,一忠这个小伙子,别看着人好像很高大很稳重,可实际上是个脆弱的人,他很念旧,人家对他好一丁点儿,他就能记很久...” “政委,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,他如果想倾诉,直接跟我说就行,何必借您的嘴呢。”江心不顾礼貌,打断他。 “你呀你。”姚政委边走动,边把手按在胃部,“你坐你坐,我有时候胃不舒服,就爱走一走。”见江心要站起来,又压手让她坐下。 “我前阵子才和你说,过刚易折,怎么一转眼就忘了?”姚政委慢慢踱步,“不过你是年轻人,年轻人不像我们这种半老头子,爱恨傲气都忘了,就记得立场。” “我现在再和你说一句:难得糊涂,抓大放小。不知道什么意思,就先记着,后面再细想。”姚聪单手叉着腰,停下来,没再走,抬头望着火车站对面的平原地,有几堆烟冒起,有农人在烧高粱杆。 江心虽然没说话,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,姚政委的包容性比她强,也不是个虚伪的人。 “我就直说吧,一忠最吃亏的地方,就吃亏在没有正正经经好好地读几年书,一直在部队待着,他的思维受老..受我们几个老东西的影响,思想较单一,有时候固执、片面。”姚政委好像也不怕揭他老底了,反正江心也是自己人,“我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吵架,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,聪明人要带着不够聪明的人往前走,才能走得远,你要把他当成工具,调//教成你想要的样子。” “夫妻吵架,当然是可以的,但是吵过之后,要有进益!”姚聪也算不上苦口婆心,这些话本不该他来说,可他还是说了,“如果只是单纯地发泄情绪,一吵架就放狠话老死不相往来,那就太低级了。” 江心都要听呆了:“政委,这太难了,我做不到!吵个架还得写总结吗?有情绪还不能发泄吗?” “你看,话就绕回来了,你不就是喜欢‘辛苦’的人吗?”姚聪转过头来看她,一脸得意,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辫子,“你就是把‘我’看得过分重,才会忘了他。” “那他是彻底忘了我呀!”江心急急辩解。 “就是因为他不懂,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你心目中的好丈夫,所以你才要把他当工具,调//教成你用的最顺手的模子。”姚政委一点空隙都不给她留,重复强调了她的某部分主动性,“过分付出也是不可取的,你要让他付出,记住,男人出大血才能长大教训!” “您怎么不去和他说?让他也听听政委您的思想指导课。”江心有点生气了,委屈慢慢涌上来,谁能做到这么理智,还一点点精细计算清楚?刚吵完架的那晚,离婚永不相见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