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口道,“是霍明霍岩的生母林秀,她的哥哥住院了,在首都的医院,你也知道我和林文致是老同学。我们有个同学刚好在那儿当医生,说他现在条件很不好,拍电报来,让我们这些当同学的,有能力就帮一把。” 江心见她直直看着自己,也笑了一下,点头,表示自己在听。 “我的意思是,亲戚这些事儿,打断骨头连着筋,何况霍明霍岩就算不和他们亲妈好了,那林文致也是他们亲舅舅,照理说,外甥亲舅,何况一忠从前和林文致关系好,他要是能帮,就帮上一些,是不是?”何知云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,让江心看着十分不舒服,“如果他不方便出面,我这儿还要寄钱过去,可以一并寄了。” 慷他人之慨,这何知云也就只有这一招了? 江心还是点头,脸上的笑容没有下去:“嫂子说得对,亲朋有难就该支援,不过不用麻烦何嫂子了,我和霍一忠已经说好,到时候会一起去医院看看病人,也让霍明霍岩去见见舅舅。” 何知云脸上的笑容有一些裂缝,很快又恢复:“哎呀,我就说小江你是个讲道理的女人!” 她就等着江心问,谁说她不讲道理了,可江心偏偏就没问。 何知云把话带到,又听了个答复,好像觉得有些没趣,就说要走了,回头见。 江心也没留她,不卑不亢地对她说谢谢,然后又装作忽然记起来一件事,拍拍脑袋:“我听说,中秋的时候,鲁师长的大儿子建信带着妻儿回家探亲,还升职级了,可真有出息呀!”她把被风吹落的头发撩到耳后,笑容甜美,“何嫂子,我和一忠都来不及上你们家去祝贺,刚好你在,就帮着和鲁师哥说一声,这真真是虎父无犬子!往后霍岩有建信的出息,我们夫妻就烧高香啰!” 何知云的笑容淡了下去,看了江心一眼,她怎么知道魏淑贤生的孩子!不可能!家属村除了那几个跟了老鲁一辈子的老人,就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家的事情!难道是霍一忠和她嚼的舌根? 江心手里拿着那个信封,还是笑:“大家都是亲戚,打断骨头连着筋,何嫂子也能帮忙给建信带个好吧?”又把她的话还了回去。 何知云扫向江心的眼神简直带了利箭,体面的面具掉落,碎成一片片,她一言不发,有些发狠地转身,离开霍家小院。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江心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,她不知道何知云对她为何有这样奇怪的敌意,她江心不怕,但也着实腻烦得很,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,跟苍蝇似的。 霍一忠那日终于早点回家,但也是累得在靠在二楼的摇椅上就睡着了,江心本想冲他发两句脾气,你的好嫂子又来找麻烦了,可看他有些苍白的脸色,又舍不得吵醒他,还让两个孩子在一楼玩,别太大声了,下楼做饭前,给他盖了床薄毯子。 霍一忠醒来,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,寒风呼啸,他拿开身上的温热的毯子,下楼洗了把脸,终于精神了一些,江心把一叠馒头和花卷拿出来,又端了咸菜和辣椒,让他慢慢吃。 霍一忠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江心:“这次虽然团里名次不好,但个人还是评了先进,这是我的奖金,你收着。” 江心把钱放好,他们家现在的现金是充足的,再也不是那种捉襟见肘的状态了,可去年那阵子的窘迫也让他们夫妻二人记忆过深,因此除了必要的支出,现在也不怎么胡乱花钱。 “你替霍明霍岩和学校请假,我们一家人下个礼拜五就出发去首都。”霍一忠快速吃着馒头,把自己的安排和她讲,“我和师部申请休假的理由,是要去探病,师部同意了。” “但是,探完病人,我要出门去见个人,不会耽搁太多时间。”霍一忠最近收到一个秘密电报,让他单独行动,恰好有这样的时机,替他遮掩踪迹,“火车票和介绍信我都会处理好。” 江心听他讲得严肃,也跟着紧张:“你要去见的人,危险吗?” “不危险,就是有点儿折腾。”霍一忠喝口热水,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,想了想,和她说,“等探病完,你带着两个孩子在首都再住两三天,不会太久,我办完事儿,马上回头接你们,咱们就回家属村。” “好。”江心把下午何知云来说的话,和他说了一下,那阵气也下去了,千错万错也怪不到霍一忠的头上。 霍一忠吃完饭,收拾了一下,回来坐下,和她说:“她不来,我也是要和你商量的,我想给三哥一百块钱,当然不是用你的钱,但要用到家里的存款。” 江心心里有点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