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见着他就头疼,马上捂住自己心口叫起来:“哎呀,心子疼,一定是这几日睡得不好?引起的,真辛苦啊,日子可真辛苦。” 林飘看这个横胡子老头无病呻吟:“孟老你快别叫了,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把锁子甲做得更轻便更结实吧。” “头疼,头疼得很,你说什?么我听?不见。”孟伯兴抬手按住头。 常永思看孟伯兴如此发疯,虽然他也是差不多的心情,但也觉得孟伯兴有些无理?了,便道:“夫人,今日实在仓促,我们正在做最新的锁子甲,只?差一点便要完成,夫人今日还是请先回吧,明日再来看,便能看见锁子甲了,若是还有什?么不满意,便到时?候在仔细的说。” 林飘点了点头,看常永思说完这个话嘴唇都白了,感觉他们的匠人精神正在受到严重的消磨,只?能点了点头:“好?吧,那我明天再来,你们慢慢做,好?好?休息一下,待会我让人送些吃食和安神汤过来,不要太辛苦了。” 常永思谢过林飘之后,带着仆从将林飘送到门口,见林飘上了马车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,真是不理?解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年纪轻轻又?漂亮的小哥儿,但提出来的每个要求都能精准的叫人眼前一黑。 林飘上了马车,会到家中就通知秋雨,让她?给师父们煮一些安神汤,用小盅装着送过去,然后再备一些好?菜一起送过去。 “酒暂且就不喝了,喝酒误事,他们还得做锁子甲,别喝醉了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。” 秋雨点头,去准备东西,林飘则往青松院走。 最近沈鸿入阁了,本来身上要忙碌的事就很多,如今更是连轴转一样,到了晚饭的点才能踩着点回来,有时?候陪他吃完饭又?要出去。 沈鸿如今势头正好?,要结交他的人如过江之鲫,沈鸿打算在这段时?间的应酬里结交一些可用的朋友,当然,林飘觉得是写?作朋友,实为棋子,沈鸿轻易不会将别人视为朋友,得才华出众谈得来,还得品行不错能互相欣赏,这种情况下才当得上朋友两字,不然都是互惠互利的工具人。 林飘在这边吃饭,沈鸿身边的仆从特?意前来通传,说沈鸿下午不回来吃饭,傍晚大约还要忙一会,若是晚了不用等他。 林飘听?来的人这样说,就知道沈鸿今天是真的很忙,不然不至于这样,就点了点头:“行,你去回话,让他顾好?自己,别喝太多酒。” 仆从得了话赶回去复命,林飘便和小月娟儿在一起吃了晚饭,三人一起散步消食,到了夜里林飘便早早的睡下,明天还有锁子甲的事情,得把精神头打起来才行,虽然去查看锁子甲并不需要他花什?么体力,但就这样坐着和他们掰扯都要花上不少?的脑力。 沈鸿夜里回来,他并没有在外面逗留许久,不过才戌时?三刻,回来时?见到卧室的灯都暗了下来,便知道林飘已经休息了,有些意外他今日歇得早。 沈鸿先去一旁的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,换下了身上的衣物?,将沾染了酒气的衣衫脱在一旁,然后才回到屋子里。 沈鸿伸手按住房门,平稳的推开,没有发出什?么声?响,进入房内后,见靠近外侧的小桌上一盏小灯还亮着,纱灯罩笼罩着烛火,晕染了一室的朦胧光线。 这是林飘专门给他留的灯。 沈鸿目光看向另一侧,床帐已经降下,将一切都笼罩住,沈鸿走过去,抬手挑开一边床帐,柔和的光线渡进来一些,落在林飘熟睡静谧的脸上。 林飘的里衣领口扯得有些宽松,微侧身睡在软枕上,一手抬起,手腕也搭在软枕上。 沈鸿本只?有一份残存的微醺,见着了林飘便成了三分的醉意,将帘子勾上,在床沿坐下,伸手去摸林飘的脸颊,俯身去轻微他唇。 林飘在半梦半醒间被弄醒的。 睁眼便见沈鸿回来了,推开他揉了揉眼睛,声?线还带着朦胧睡意:“嗯……什?么时?候回来的?” “方才才回来,见你睡的香……” “便轻薄我。” “我们是夫妻不是吗,为夫可是做错了?” 林飘笑了笑,不追究他,沈鸿坐在床沿,两人靠得极近,林飘能闻到他身上好?闻的澡豆香气,是刚洗过澡的清香,还有一丝淡淡的酒香夹杂在其中。 “你是喝了多少?酒?”林飘翻了一个身,侧过身来,躺在软枕上看着他:“洗过澡身上还有酒味。” “天色晚了,没有清洗头发。” 林飘凑近一些,伸手抓了一缕沈鸿的长?发,将发尖凑到鼻尖前仔细嗅了嗅:“没什?么味道,香味散了还有洗头药膏的一点药味。” 很淡的清苦味,依然好?闻。 林飘闻着沈鸿的头发,沈鸿也挑了林飘的一缕头发在指尖,夹在指节间轻嗅着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