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毒辣之处,不在于它能够催情,而在于它引人兴起,并且,非交欢,不可解! 江过雁这是要活生生熬死他! 江过雁在牢房中转悠一圈,捡了把趁手的匕首,道:“本来,本官想给你留个全尸的,奈何你不懂珍惜,说了那么多我不爱听的话,既如此,你的那根舌头,不如就喂老鼠吃吧。” 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,锋刃在他手中转出一圈白光,玉微瑕瞳孔震颤,牙关打战,吓到说不出话来。 江过雁抬手示意吴秋舫,道:“吴廷尉,帮本官捏开微瑕公子的嘴。” 吴秋舫面有不忍之色,“这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江大人何不放他一马?” 江过雁冷下面容,幽幽道,“本官身边,不需要心慈手软之人,吴廷尉懂吗?” 吴秋舫叹息一声,挣扎片刻,到底是做出了选择,走上前,一手掐住玉微瑕两颊,迫他张大嘴巴。 江过雁勾唇一笑,手一挥,利刃伸进玉微瑕嘴巴一划而过,顷刻,一根粉色舌头飞了出来,砸在地牢的壁角处,老鼠闻到鲜血味道,从破洞里钻出来,争着啃食那根舌头。 江过雁冷眼瞧着那一幕,面不改色,将匕首扔在地上,掏出帕子擦拭手,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:“玉歆疏于管理东市狱,连牢房都破败到了如此地步,犯人若是想要越狱岂不是轻而易举?” 吴秋舫看着生青苔的斑驳墙壁,也是犯愁。 “本官会叫计相拨一些钱款给你,吴廷尉可要好生整顿东市狱,莫要叫本官失望才是。” (计相:即朝廷管钱的官员) 吴秋舫眼睛一亮,忙道:“下官今后一定全心为大人办事,谢大人不弃。” 江过雁朝他微微一笑,“吴廷尉明事理就好。” 香气四散,他微皱眉头,拿扇子挡鼻,面有嫌恶之色:“走吧,这里香气浓郁起来了,味道可真难闻。” 江过雁转身走了出去,连半点余光都不再施舍给玉微瑕。 吴秋舫尾随在后,走出牢房的时候,回头看了玉微瑕一眼,他下巴满是污血,颤抖着嘴唇,想要怒骂他们,奈何一句话都说不出口,只余双眼死死瞪着他们,眸底带着浓烈的不甘与恨毒。 吴秋舫微微摇头,回首走了。 * 小红杏这段时间忙碌的很,因为她要操持着,帮江过雁办升官酒宴,顺道过生日,因此忙得团团转,到了酒宴当天,她照样不得闲,江过雁在廷尉署有事情要忙,派人回来告知她,要迟些时辰再回来。 小红杏只好待在前厅,招呼那些前来参宴的客人。 前厅一片热闹的氛围感,还有下人在放红鞭炮,小红杏请了邺城有名的乐工团,在院中奏乐助兴。 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。 * 朱府,门口挂着两盏大大的白灯笼,灵堂内挂满白布,三个牌位竖立在供桌上,一具棺材搁在其间,正供奉香火。 太乙观的女冠正盘腿围坐成一圈,低声念诵《太上三生解冤妙经》超度亡魂。 黄澄澄与齐翩翩前来吊丧,静坐着,听着念经声。 夜幕逐渐降临,女冠们念完经书,起身,有序地离去,灵堂顿时空了下来,再无其他前来拜谒的宾客,朱家遭此大难,早已变成世家中的一个污点,人人避之不及,怎么会来上赶着找晦气? 妙音慢慢睁开眼睛,眸光悠远,似云雾蔼蔼,没有半分情绪波动。 (注:从这一章开始,有关朱蓉蓉的戏份,名字都码成妙音,望周知,这是同一个人物角色。) 黄澄澄小声安慰,“蓉蓉,节哀顺变。” 妙音站起身,道:“黄福主,此间没有朱蓉蓉,世上只余一个妙音。” 齐翩翩不解,“你为何会变得如此狠心无情?难道出了家,当真就绝了七情六欲不成?朱夫人好歹是你母亲,临死前,我和澄澄苦苦相劝,你都不肯来见她最后一面,非要叫她含恨而终!简直枉为人女!” 面对她的指责,妙音没有半点情绪变化,她并不为此感到羞耻与懊丧。 朱岱叹息一声,劝:“齐小姐,莫要再责骂蓉蓉了,她已经够苦了,何必再去怨怪她?逝者已矣,我们都往前看吧。” 他目光从三个牌位一一扫过,朱硕、朱满堂、朱陈氏。 朱硕生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富人,哪里吃得了苦头?没到宁古塔,他先体力不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