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 面对栽赃那少年听了也不生气,泰然自若道:“凡事都要讲证据,证据是对事而不对人。再者,碧园谁都可来,卿小姐也来过此处还在这丢了簪子,可见这虽离明义堂近,可是人来人往,谁也说不准簪子如今在何处。” “倒是更让我疑惑的是,碧园离明晖堂甚远,卿小姐怎得会此处丢了簪子。” 卿小姐?贺攸宁灵光一闪想到,这人正是她的表姐卿蔓依。生辰宴上还曾见过,那时乖巧的模样和现在的趾高气昂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。 但一想她又坦然了,作为一个臭屁小孩,贺攸宁还是有自己的攀比心在的,也是,全京城谁敢在她面前摆架子。 想起卿蔓依在宴会上和父皇说话时不自觉流露出的紧张,又看看她现在,俨然是这群人的小头头。 这样的对比实在太明显,贺攸宁越想越好笑,一时忍不住笑出声。 笑声突兀,一下就被人听到,“谁在那里装神弄鬼!” 一听这话,贺攸宁立马小脸一沉,从石头后走出来。 见是为五岁模样的女童,众人的神色顿时一变,渝平公主要来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书院,眼前这人五岁模样,身上穿的锦缎一看便知是千金难寻的料子,通身气质不凡,不是渝平公主又是谁。 “刚刚是谁在说话。”贺攸宁面无表情,一双肖似景成帝的双眼扫视众人。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,只有之前据理力争的青衣学子镇定自若地望向她,还冲她笑了笑。 贺攸宁差点一个没绷住,下意识要朝他咧起嘴角,幸而及时止住,暗暗瞪他一眼。 谁料他笑更欢,弄得贺攸宁有些不知所措,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,瞪他他还笑,索性转过脑袋不看他。 又重复一遍:“刚刚是谁在说话。” “回公主,是,是我。”是卿蔓依。 贺攸宁眯了眯眼睛,顿时换了副表情,仿佛没事人一般甜甜地叫了声表姐。 卿蔓依见贺攸宁能记住自己,高兴地小跑两步冲到她面前,就要拉她的手。 贺攸宁小手往身后一放,巧妙躲开,又垮起脸道:“幸而今日来的是我,若是我大皇兄,表姐这般口无遮拦只怕是要落个重罚。” 可不是嘛,骂皇家之人装神弄鬼可是大不敬,众人神色怪异。 却见贺攸宁话锋一转,“不过嘛,也幸而是我,我虽刚来,但院训也是通读了,表姐今日这番,按照规矩得将院训抄写五十遍。” 还未等卿蔓依反应过来,又指着明晖堂众人道:“至于你们,辱骂同门言行无状,各自抄上百遍交与院正。” 明晖堂众人顿时愣住,这事要是捅到院正那去他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,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向卿蔓依,这里面她与渝平公主最熟。 卿蔓依顶着同伴祈求的眼神本想开口,就听见贺攸宁小声冲她耳边嘀咕,“你求情就多加一百遍。”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不说了。 贺攸宁深知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的道理,关心道:“老远便听见表姐丢了一只簪子遍寻不得,正巧我那有一只父皇新赐的步摇,就赠与表姐吧。” 刚刚受了打击,如今得一簪子,哪有不高兴的道理,心里因为受罚的怨气也消了。 本想着这事也就过去了,贺攸宁却又提起院训:“凡入学院求学者,不论身份地位,皆同为学子,以同窗之礼相待。” “不知院训上是否有此句。” “却有此句。”回答的正是那青衣学子。 贺攸宁转过身看向他,行了同窗礼,“听闻我表姐丢了一只簪子,想必这只簪子十分重要,竟惹得明晖堂明义堂两堂学子在此寻找,不过学子当以学业为重,不若我寻了院正前来定夺此事。” 此话一出,明晖堂众人脸色都变了,渝平公主行事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,先是罚了他们,又对一个商户之子行同窗礼,她本应该站在他们这边的。 “不必了。”身后忽传来一拒绝声,贺攸宁下意识看向来人。 奥,又是卿家的一位表哥。 贺攸宁低头快速翻了个白眼,等抬起头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,冲着来人叫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