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,卿嘉述在赌,赌卿国公心中的愧疚究竟还有几分。 事实证明,他赌对了,卿国公点了点头道:“也罢,你是个有孝心的,此次便由你陪着去吧,你大伯母如今的情况,在路上有个人照应也好。” 事情便这样定下,第二日出发时十分低调,卿大夫人的马车从小门缓缓驶出,卿嘉述眼尖,一眼便瞧见在远处观望的卿伯父,两个儿子已是枯骨黄土,妻子离京只能遥遥相望,如今只身一人相送叫人心酸。 卿嘉述远远朝着他行礼,调转马头跟上前面的马车,心中暗叹一声。 原本身为卿国公的嫡子,何等的荣耀风光,没成想人到中年却是这样的局面。 此时的贺攸宁完全不知道京都有人为自己牵肠挂肚,只是觉得赵归的睡相未免太差了些。 前半夜两人都未睡沉,也就规规矩矩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井水不犯河水。 到后半夜贺攸宁因着自己身边有人也未睡沉,倒是赵归很是心大,仗着自己把人高马大力气大,将贺攸宁当个小火炉似的,死死搂在怀里取暖。 贺攸宁被他的动作惊醒,推了两下见推不开也不好意思将人拍醒,硬是等着眼睛到凌晨。 等到晨光初现,贺攸宁实在撑不过去,才缓缓闭上双眼。 意识到怀中人已睡着,赵归暗暗勾起唇角,蹭了蹭她的头顶,闭上双眼。 待两人再次醒来,贺攸宁眼神甚是幽怨,赵归只当未看见,姿势艰难地替自己换药。 贺攸宁还是心软,看不过眼便将纱布接过,不甚熟练的替他换药,手底下的动作倒比上次轻了不少。 正如赵归所说的那样,商帮的人今日便带着钱来赎人了,因着还算上贺攸宁的份,倒让山匪们狮子大开口了一回。 贺攸宁心中记下,想着出去后还上,却还惦记着淡竹。 谁知那山匪听言说道:“你那兄长武艺高强前两日便跑了出去。” 贺攸宁当即喝到:“不可能,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了。”淡竹或许会成功逃脱,但她绝对会来找她,绝不会抛下她一个人逃走。 “这有什么不可能,你那兄长打伤我们好几个人便逃走了,要是在这还能多要笔银子,骗你作甚。” 贺攸宁还想开口,却被赵归拦下,朝她耳语道:“这可是人家的地盘,有什么事我们等出去了再说。” 也罢,先出去与自己的人会和再想办法。 二人被蒙上黑布带到山下,待周围没了动静,贺攸宁才解开黑布,眼前已不是几日前她与山匪遭遇的地方。 环顾四周,竟不知这是何地。 赵归常跟着商帮跑生意,一下子便认出此刻已是在约定城镇的南边,还得往回走。 贺攸宁不疑有他,二人都要去这个小镇,正好结伴同行。 二人走了一路,又饿又渴,正巧碰见一河流,贺攸宁便想着喝口水,赵归自然是顺着她,点了点头,陪她走到河边。 不料,身后猛地被踹,径直掉入河中,站起身发现,贺攸宁站在岸上,正冷冷盯着他。 作者有话说: 啊啊啊啊啊下一章要掉马啦! 第24章 “你到底是谁?”贺攸宁语气冰冷, 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支树枝,直指赵归。 河水冰凉,赵归没忍住打了个哆嗦, 此刻语气也不好, “怎么, 我将你救了出来, 你转头就过河拆桥,这是君子所为吗?” “君子?你扪心自问自己所作所为配得上我以礼相待吗?”贺攸宁不想与他周旋,“说,你到底是谁?” 赵归向前走两步想要上岸,却又被她堵回河里, 气笑道:“我能是谁, 你我相识第一日已自报过家门,梁弟贵人多忘事,也罢,那便再说一遍, 鄙人姓赵,单名一个归字, 这样你可还满意?” 见他冥顽不灵,贺攸宁眼神愈发冰冷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