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便?以去?看宁宁为借口离开了,只剩下张元修与贺子铭两?个人坐在石桌旁闲聊。 “你不是留在上京做官了么?怎么这个时间突然回临江了?” 张元修将煮好的茶递给?贺子铭:“回临江来处理一桩公事,顺便?带明乐来临江看看。” 一听?这话,贺子铭的表情?瞬间变得耐人寻味起来。 祁明乐是将门千金一事,贺子铭也?听?说了。张元修非攀附权势之人,可却在高中?不久,就娶了祁明乐,贺子铭本以为,张元修娶她,不过是迫于权威。可瞧他如今这样,似乎是甘之如饴。 贺子铭摇着折扇,不由感叹:“你对你夫人倒是挺不错的。” 如今的女子虽不像前朝那般,只能困在深深的庭院里。但所行之处也?极为有限,像张元修这种,外出公干还带着夫人,却是凤毛麟角。 “她是我夫人,我待她好,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么?”张元修侧眸看向贺子铭。 贺子铭一时不知道是该说张元修深情?,还是该说他无情?。 柳如絮心悦他多?年,他却丝毫不为所动,甚至一直在竭力避着她。而如今,他娶了夫人,便?恨不得日日将夫人带在身侧。 “你如何了?”张元修问。 贺子铭回过神来,长?长?叹了一口气:“老样子。我爹天天催我读书,可我天生就不是读书那块儿料子,我爹何苦为难我,也?为难他自己。” 他们两?人自幼相识,贺子铭这人十分?聪明,但心思却不在读书上。再加上贺家生了六个姑娘之后,才生出了他这一个独苗。是以从小到大,贺老夫人与贺夫人,都?将他当宝贝一般疼着护着。等到贺通判想管教他时,却发现这个儿子已经长?歪了大半,再纠正起来就十分?艰难了。 张元修沉默须臾,问:“若不走仕途,你想做什么?” “我想做的事可多?了。”贺子铭开始掰着指头给?张元修算,“比如吃遍各地美食,见遍各地美人,再比如腰缠三万贯,骑鹤下扬州……” 贺子铭如数家珍报了许多?,基本都?是与吃喝玩乐相关的。 他与张元修不同,他是家中?年龄最小的,又有个通判爹,从小到大,无论做什么,都?有人兜着,除了读书不行之外,吃喝赌玩样样精通。 见张元修不说话,贺子铭打住了那些吃喝玩乐,问:“是不是听?起来,挺不务正业的?” 从前他们一个是官员之子,一个是商人之子,两?人兴趣相投,才成了好友。如今张元修已是京官了,而他仍旧还是老样子,再加上两?人已有一年未见了,贺子铭不知道,如今张元修待他是不是还如从前那般。 “是。”张元修颔首。 贺子铭眼底滑过一抹失落,旋即他又强撑着笑?了笑?,正要说话时,就听?张元修又淡淡补了一句:“但我认识你时,你便?是这个样子,若现在你说,你有什么宏图大志,我反倒不信。” 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你小子怎么还用老眼光看我啊?”贺子铭面色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,但旋即又不服气道。 张元修轻轻啜了口茶,撩起眼皮看向他:“那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一次。” 贺子铭:“……” 他们正说着话,张伯步履蹒跚从外面进来jsg,瞧着似是有话要说,但见贺子铭还在,便?又默然退了出去?。 却被张元修叫住:“张伯,怎么了?” “晚膳好了,请二公子和二夫人移步去?花厅。” 张元修偏头看向贺子铭:“不如留在府中?一起用饭?” 贺子铭与张元修一贯交好,从前张元修尚在临江时,他也?常常跑来张家蹭饭。但今日张元修他们刚回来,显然今夜是顿团圆饭,他这个外人留下不合适。 “不了。”贺子铭摆手?起身,“改日我做东,在临江阁摆一桌,给?你们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