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正老宅也被拆毁,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栋洋馆。 新主人请了外面的施工团队负责,因此村子对屋子主人的来历一无所知,排他性浓厚的人们也不愿与洋馆里的人往来。 据说卖掉土地是骤逝的老当家自己的决定,连家人们也大为不解。 “总之……你小心些。”他细细说着村长家的事,“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” 为什么急着将土地脱手?因病修养的桐敷一家又为什么选中这种乡下地方? 【祠堂般的村子,真是个不错的地方。我很满意。】 想起那个言词不详,一举一动分外成熟的少年,静信皱紧眉头。 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,是看了自己的随笔才决定搬来的? 德子点点头。 说实话,她也觉得这栋房子的构造有点古怪,但考虑到母子二人因病症长年难以出门,似乎一切又说得通了。 至于那个怪异的春梦,就当作是自己欲求不满好了。 “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。”她仔细回忆,“桐敷家……似乎是Freyr当家,不仅餐桌他坐在主位,所有仆人似乎都更听从他的调令。” “还有,他们一家三口,除了Freyr和千鹤女士如出一辙的苍白皮肤……长得似乎不太相像。” 静信道:“家庭的主位是由家庭的长者或领袖落座,父亲还在场的情况下,年少的儿子就坐在主位……确实比较少见。” 二人思索了一阵,最后还是归结为每个家庭自己的教育观念。 至于模样,或许是重组家庭呢。 稍显尴尬的空气终于消融。 下午的那场争吵静信一直记挂到现在,直到女孩出现在身前心情才稍稍缓解。 “德子……今天的事……很抱歉。” 男人垂着头,发丝遮住了苦涩的眉目。 德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医生家的种种,扑哧一声笑出来:“我早不在乎了。” 静信悄悄握住她的手,见她没有抗拒,身体也靠了过来。 “德子……” 像是珍宝失而复得,他抿着唇,轻轻将女孩搂进怀里。清俊的面上交织着欣喜与哀愁。 室井静信非常清楚。 他这一退步,自此便永远失去了同敏夫相较量的资格。 不止是敏夫,还有工坊家的儿子、或许以后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男人,他在这场情爱的角逐中只能做一个旁观者。 室井家的继承人竟落得一个怨妇般的下场。 他自嘲地弯起嘴角。 也不知道那三令五申要「重振家族」的双亲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脸色。 可是……就算这样也好。 看着怀里眯着眼睛打盹的少女,男人将她拢得更紧了些,手上一刻不停地轻揉着她吃撑而鼓胀的胃部。 浅菊色的眸子晦涩而沉寂。 这样也好。 于他而言,这些日子已经足够幸福了。 ... 洋馆内。 “嗤。” 少年摘下手套,随意地扔在地上。 正志郎和千鹤站在一边,一时不敢开口。 一枝做了一个手势,立在墙边的几名仆人鱼贯离去,只留下一只新的冰桶。 “什么打算?” 辰巳扯了扯束紧的领口,长舒一口气,结实的胸肌袒露出来。 “这得问你。要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