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不适吗?” 宁宴下意识往后一躲,警惕地盯着他的眼睛:“谁把我送来的?” 青年金发碧眼,不似东方人的相貌,说话的语气也让宁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对方注意到宁宴后退的小动作,眼中闪过一抹失落,只得规规矩矩地回答:“是雄保会送您来的。” 宁宴心里更慌了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人口贩子绑架:“谁是熊宝辉?” 对方似乎是被他问住了,脸上浮现出迷茫。 宁宴趁他怔在原地,看准时机,把手背上的针头一拔,跳下床往门外跑去。 “阁下!”青年在他身后喊着。 宁宴感觉自己头重脚轻,还有点想吐。他步伐踉跄,费劲地提起一口气往外冲。 走廊上的路人纷纷投来震惊的目光。 “天哪,我没有看错吧,那是雄虫吗?” “看起来年纪还小,是谁家的雄子,怎么没有虫陪着?” “这家医院是不是虐雄!” 宁宴头晕眼花,能够猜到这些路人是在讨论他,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。 没跑几步,宁宴身形一轻,被人拦腰抱了起来。 宁宴:? 这绑架犯竟然如此人高马大,轻轻松松就能提溜起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? quot;阁下,您放轻松,我不会伤害您的……quot; 放屁,你们肯定是想割我的肾。 宁宴徒劳地挣扎几下,疲软不堪的身体却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陷入昏迷。 不知过了多久,宁宴的意识逐渐回笼,听到周围模模糊糊的声响。 仪器发出规律的“滴滴”声,夹杂着刻意压低的交谈。 “这位阁下没有监护人吗?” quot;他已经成年了。quot; “那他的雌君或者雌侍呢?” “雄保会说这位阁下还没有成婚。” “已经退烧了,怎么还没醒……”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。宁宴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,才慢慢睁开眼。 屋内果然站满人,见他醒来,纷纷关切地望过来。其中一位中年模样的医生走近了些:“阁下现在感觉如何?” 对方体贴地保持了一定距离,并没有挨得很近,让宁宴稍稍放松了些,但也仅仅是一点儿。 他略为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,一只手下意识揪紧了被单。 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 “‘人’?”对方重复了一遍这个音节,眼神有些不解,随后才回答宁宴的问题,“这里是木南星中央医院,我是这次负责照顾您的主任医师伊恩。” “今天是雄虫保护协会例行探访的日子,工作虫说打不通您的通讯,敲门也没有虫应。雄保会调取了走廊监控和您的星网使用情况,担心您遇到了危险,开锁后发现阁下高烧昏迷,第一时间将您送往我们医院,”伊恩解释道。 宁宴的头已经不晕了,大脑恢复清明。对方的遣词造句处处透露着古怪,昨晚直播时的记忆片段不由得涌上来。 宁宴的助眠直播以技术流为主,偶尔也会闲聊。昨晚直播间里有两个眼熟的小姑娘在讨论一本小说剧情,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。 宁宴看得似懂非懂,出于好奇问了几句,接着就被科普了虫族世界观。 宁宴大为震撼。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,宁宴小时候被爬虫贴脸吓过,就此留下心理阴影。他都长这么大了,见到蟑螂蜘蛛之类的,虽然不至于尖叫大跳,但会条件反射的手脚发麻。 不提虫族畸形的社会制度,单是这个种族的名字,就让他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