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?留在家中?多疼上些时日,怎么会刚找回来没?多久,就送到京城里来? 先前?也曾想过,靖南王是以此来表忠心,将疼爱的孙女留在京城做人质,免去皇帝去他兵权在握的猜忌,可是父皇才御极没?多久,近几年是绝对不会动摇靖南王的地位,他理应也知道这个道理,又何必忍受骨肉离别止痛,非要将人送来? 如今只查到她?身份确实有存疑的地方,还需搜寻些人证,日后才好拆穿她?。 “这算是欺君之?罪吗?” “嗯。” 褚瑶吸了一口气:“她?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,怎么有这般大的胆子呢?” “或许,她?也不知道自己是假的……”他叮嘱褚瑶,“这件事情孤本不想告诉你,如今你知道了,切记不要对任何人说?,免得打?草惊蛇。” 翌日难得清闲,裴湛叫洪杉去外面?想办法采买了一些红果、金桔和糖霜回来,拉着褚瑶一起进厨房,说?要给她?做糖葫芦吃,弥补她?幼时不能经常吃到糖葫芦的遗憾,惹得褚瑶又感动又想笑。 只不过两?人都没?有做糖葫芦的经验,熬制的糖水不是火候不到挂不住,就是火候太过成了白霜…… 正忙得热火朝天之?际,洪杉却进来禀报,说?安康郡主过来了。 裴湛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:“她?来作甚?”他才哄得褚瑶开心,她?便来添堵,真是晦气。 “说?是得知殿下病了,特意来探望,如今人就在厅堂里坐着……” “不见,”裴湛冷着脸道,“叫她?回去。” 洪杉也不待见那?位安康郡主,听见裴湛如此说?,便立即出去回话,不消半刻钟的时间又回来了,说?是安康郡主不肯走,非要见他一面?才肯安心。 “她?既愿意待着便由?着她?去,”裴湛突然瞥到一旁做坏的果子,便拿盘子拨了几个沾了糖霜的红果,递给阿圆,“把这个端给她?,便说?这是孤与阿瑶亲自做的……” 阿圆胆小,不敢得罪安康郡主:“殿下,奴婢不敢……” 还是洪杉将这事儿揽了去:“我去便是。” 褚瑶看?着那?盘果子,欲言又止:这无异是故意给安康郡主难堪。 念及那?日下午安康郡主曾帮她?照看?过鸣哥儿的情谊,又想到昨晚裴湛说?过,安康郡主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假的,她?有可能只是一枚不知情的棋子罢了,今日既踏着积雪来山庄探望,如此羞辱她?,自己实在有些不忍心。 “殿下,这样会不会不太好,姑娘家的毕竟脸皮薄……” “那?晚她?将计就计入了孤的房间,可没?见她?脸皮薄?”裴湛轻蔑道,“明知孤不喜欢她?,还偏要赖上孤,就莫要怪孤对她?没?有好脸色……” 褚瑶叹了口气:“过几日开学之?时,我与她?总要见面?,届时怕是尴尬极了。” “你既觉得不舒服,孤便不叫她?过来听课了……” “殿下倒也不必如此,不管她?是什么样的人,总归求知好学是没?有错的,怎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断了人家读书的路?” “那?便依你,若她?是个识趣的,不主动找你的不痛快,孤暂且留她?在这里读书……” “嗯。”褚瑶这会儿也没?有心情再去做糖葫芦了,拈了一颗金桔放进嘴里,便去书房做课业了。 后来听洪杉说?,安康郡主一直等到晌午才面?色不愉地离开,桌上的那?盘雪红果,她?一颗也没?有吃。 此后几日,裴湛一直留在庄子里没?有回皇宫,只是安排了几个侍卫去宫里将鸣哥儿和奶娘接了过来。 白日里褚瑶在书房做功课时,他便带着鸣哥儿在庄子里玩雪,陪他堆雪人,教他打?雪仗,后来雪消融了结成冰,他便寻了小土坡,把鸣哥儿装进木盆里,而后从土坡上把木盆推下去…… 鸣哥儿坐在木盆里呲溜滑下去,兴奋地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