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执意不肯投状,叫褚瑶和大哥有些不好意思。恰好眼下将?近中午,褚瑶和大哥也原本打算在?外面?吃饭的,便邀请江清辞一起:“江大人,中午可有时?间一起吃饭,我正好有事想与你商量……” 他?立即应下:“我今日休沐,时?间自是充足,刚好我也有话想与你说……” 于是一拍即合,自近处找了一家酒楼,要了一间雅致的小?阁子,三人这便坐下了。 褚瑶同他?说起当初托他?将?假太子消息传递出去的事情:“我当时?没想太多,便将?此?事托付给你,无异于将?你置于危险之中。他?后来也查出我将?消息透露给你,想要对你动手,但是忌惮于你的身份,才没有得逞,后来想想真是后怕,幸亏你没有出什么?事……” “褚娘子不必自责,你那时?将?这般重要的事情托付于我,对我这般信任,就算危及性命,我亦是在?所不辞。”江清辞说着?,便惭愧道,“其实我先前对你有所误解,生了偏见,还与你说了一番乱七八糟的话,希望你不要放在?心上……” “嗯?”褚瑶倒是想不起来还有这事儿,“什么?时?候的事儿?” “先前在?学堂,安康郡主针对你的时?候,”江清辞有些羞赧,“我那时?不知?内情,以为自己是理中客,竟向着?安康郡主指责你。后来惠仁公主同我解释过其中缘由,我才晓得是误会了你。” “这件事啊,”他?这一说,褚瑶才想了起来,只不过那日他?究竟说了哪些话,却是记不清了,她当时?并?未往心里去,如今更是不在?乎,便摆摆手道,“不值一提,江大人不必放在?心上……” “大行不顾细谨,大礼不辞小?让,褚娘子心胸宽广,江某受教?了。” 褚瑶笑道:“江大人如今当了官,果真与以前不一样了……”这种恭维的话张口就来,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。 江清辞怔了片刻:入了官场之后,自己好像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,宦海多风波,临深而履薄,最怕行差踏错,谨小?慎微久了,他?忽然有些怀念在?绥州的时?光,他?只是一个小?小?衙内,日子过得恣意自在?,无拘无束…… “对了,江大人可还记得,先前在?绥州时?,我曾在?你手上租了一家铺子……” 好巧,他?刚开?始怀念绥州,她便提起了绥州的事情。 “嗯,自是记得。” “先前不是与你签了三年的租赁定契,如今我想直接买下来,不知?道你是否愿意?” “我父亲如今在?儋州任职,我在?京都,绥州那边的产业大都也处置得差不多了,褚娘子改租为买,这是好事,我自是愿意。” 褚瑶见他?这般痛快,便直接商谈起价格来:“今年瓦肆生意好,商铺的价格少说也翻了一倍,你那铺子位置好,铺面?也不算小?,价格我按三倍给你,一共九百两,如何?” 他?却摇摇头:“我与你总归相识一场,去年因为我的莽撞,害你受了我家人的为难,如今全当是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,就按去年的行情,三百两予你便是,再去掉两年的租金,只二百两就足够了。” 这对褚瑶来说,简直像白捡一个铺子似的。 不过她并?不想占这个便宜:“江大人,一码归一码,咱们?还是按照眼下的行情来吧,否则我这般承你的情,心里也会过意不去……” 如此?推诿了几番,最后两人各退一步,以五百两的价格成交了。 随后约定好,等到江清辞下一次休沐时?,褚瑶的大哥代她与江清辞去绥州走一趟,重新去衙门签一个定契,此?事便算妥当了。 吃罢了饭,她与大哥回宫,江清辞另去他?处,这便分开?了。 在?回宫的马车上,大哥问她:“你和那位江大人在?绥州就相识,他?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你?” 褚瑶惊讶道:“大哥你怎么?看出来的?” “男人的直觉罢了,看来我猜对了。” “其实也没什么?,都是以前不懂事罢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