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断。只是她刚要点头,眼前就一阵发黑,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从那足有一人高的窗台上栽了下来。 “小心!”幸好萧霁眼疾手快接住了她。 姜芜无力地砸进了一个清瘦却结实的怀抱里,被一股陌生但好闻的气息扑了满鼻。 那气息让她想起山间清风和冬日暖阳,有种朝气蓬勃,让人安心的干净。她头晕目眩地趴在萧霁怀里,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 “你没事吧?”萧霁被怀里姑娘染血的衣袖吓到,没注意到她骤然僵了一下。他接住她后本来想把她放下来,可见她受了伤,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,就有些犹豫地顿住了。 姜芜这时已经意识模糊,有些不受控制了。她听着少年低沉好听的声音,看着他漂亮的下颌线线条,身体阵阵发烫,喉咙也开始发干。 好想咬上去…… 不行!姜芜你清醒一点! 助兴药带来的冲动被强大的意志力制止,姜芜用力咬着嘴唇,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开口:“我被人下了药,还请王爷尽快……尽快带我去找大夫,小女子感激不尽……” 靠,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儿,竟然给姑娘家下药! 萧霁意识到严重性,立马点头说好,打横抱起她往院门冲去。 但刚跑到院子中央,屋里的贺定弘就一瘸一拐地追了出来:“站住!哪来的臭小子竟敢来本世子这抢人!来人,把他给我拿下!” 他没看见萧霁的脸,见萧霁抱起浑身无力的姜芜就跑,还以为他是什么歹人。 院子里有送礼之人安排的仆从和贺定弘带来的小厮,几人正一起坐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嗑瓜子聊天。见此场景他们先是吓了一跳,紧接着就赶紧抄家伙围了过来。 但刚冲到萧霁面前,贺定弘的小厮就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,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:“端、端王爷?!” 贺定弘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,太子的亲表弟,时常在宫中行走,他身边的小厮自然是认得萧霁的。 终于追上来的贺定弘一看萧霁的脸,也傻眼了:“端王叔?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?!” 他比萧霁大好几岁,但萧霁辈分高,他不得不叫他一声叔。 萧霁也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了他的身份。 承恩公府那位浪荡风流的纨绔世子啊,难怪能干出强抢良家妇女的缺德事儿来。 他抱着姜芜盯着贺定弘,丝毫不给他面子地冷笑了一声:“姜姑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,你强掳本王的救命恩人,是想死吗?” “???”贺定弘反应过来急了,“不是!我没有!这是个误会——” 萧霁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对女人和小孩下手的渣滓,他满脸鄙夷地嗤了一声:“怎么,敢做不敢当?” 贺定弘:“……” 贺定弘简直比窦娥还冤!他又是窝火又是委屈,都要气哭了:“真不是我干的!我今天就跟人吃了个酒,是他们说有礼物送我我才到这来的!进屋之后我也没碰她,反倒是她,二话不说就拿脚凳砸了我一顿,我腿都快被她砸瘸了!” 他看起来确实很狼狈,不仅发髻散乱,衣衫歪扭,走路也瘸着腿像是受了伤。 萧霁看得半信半疑,下意识低头问了姜芜一句:“他说的是真的?” 姜芜正在拼命克制对萧霁动手动脚的冲动,闻言她先是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,然后才语气缓慢,意识散乱地说:“我是打了他几下……他一直想纳我做妾,我曾再三拒绝……” “不是!我是想纳你做妾,可再想我也不会使出这等下作手段逼你就范啊!”贺定弘哭丧着脸拼命解释,“不说我从来不强迫人,就说我爹要是知道这事儿,肯定得打死我,我哪儿敢啊!” 姜芜没再说话,只是无法自控地往萧霁怀里贴了贴。 萧霁见此还以为她是在害怕,就没再听贺定弘解释,扔下一句“不管是不是你干的,今天这事都是因你而起,你等着你爹打死你吧”,就抱着姜芜大步离开了。 贺定弘:“……“ 贺定弘差点崩溃:“真不是我!我冤枉啊!” 想到自家世子若是被m.iYIguO.nET